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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瀚文趕到醫院時,預想中撕心裂肺的搶救場面并未出現。
江寧正拉著果果坐在急診室外的長椅上,孩子活蹦亂跳
除了手腕上纏著一圈厚厚的繃帶,看不出半點剛被車撞過的樣子。
見他來了,江寧的眼圈瞬間就紅了:“瀚文,你可算來了,我快嚇死了。”
方瀚文幾步上前,蹲下身子檢查果果的手:“怎么樣了?醫生怎么說?”
“就是手腕有點骨裂,醫生說好好養著,一個月就能好。”
江寧一邊說,一邊抹著眼淚,后怕地拍著胸口,
“還好只是擦了一下,要是再快一點,我真不敢想”
方瀚文看著果果那只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手,再想起虞姝那張冷漠的臉,心頭的火氣又竄了上來。
他點點頭,聲音沉悶:“人沒事就好。”
江寧順勢問他:“瀚文,能麻煩你送我們回家嗎?我現在腿還是軟的,不敢開車。”
他沒理由拒絕。
車上,江寧和昏昏欲睡的果果坐在后排,時不時透過后視鏡看他一眼。
方瀚文則心煩意亂,腦子里全是虞姝那句“真是報應”。
十年夫妻,她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?
刻薄,惡毒,完全沒有了當初的溫婉。
到了樓下,江寧又開口留人。
“瀚文,都到飯點了,到我家吃口便飯吧。我剛和虞姝姐吵完,你現在回家,我怕你們”
她話沒說完,但意思很明顯。
方瀚文一想到虞姝那張冷漠的臉,就一陣窒息。他不想回去。
“好。”
他剛坐下一會,人事總監的電話就打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