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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瀚文捏了捏眉骨，心煩意亂。

一個念頭突然闖進他混亂的腦子。

外婆！

虞姝那么孝順，不可能不管外婆。

之前她說要把外婆接來一起住，現在外婆受傷了，她一定是去醫院了！

方瀚文沖出家門，一路風馳電掣，終于沖進了市一院。

他抓住一個醫生，報名外婆的名字，打聽情況。

醫生打量著他：“你是她什么人？病人都躺了快二十天了，現在才來看？”

方瀚文臉色發白，“我是她外孫女婿，之前工作太忙了。”

“病人已經出院了，你不用來這里看了。”

醫生轉身準備離開，方瀚文拉住醫生的手。

“那病人之前的情況怎么樣？”

“老人家送來的時候情況很危險，顱內大出血，病危通知書都下了三次。”

“命是保住了，但右側身體徹底癱瘓，語言中樞也受損嚴重。”

“簡單說，以后可能再也站不起來，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。”

方瀚文腦子嗡嗡作響。

癱瘓？說不出話？病危通知書？

他一直以為，那只是一場無足輕重的小事故，虞姝只是在小題大做。

他甚至在掛了電話后，還跟江寧抱怨虞姝不懂事，分不清輕重。

醫生搖了搖頭，嘆了口氣。

“我當醫生這么多年，什么場面沒見過。但你愛人，我印象很深。”

“當時送來就要立刻手術，她一個人站在外面簽同意書，手抖得那支筆掉了好幾次，哭得眼睛都腫了。”

方瀚文踉蹌著后退兩步，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墻壁上，天旋地轉。

原來，錯得離譜的人，是他。

他拿出手機，撥通了保鏢的電話。

“給我查！不惜一切代價，查到夫人現在在哪里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