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蕖的指尖猛地攥緊了羹碗,瓷沿硌得掌心生疼。
要我說,
另一位長老的聲音帶著狠厲,直接毀了葫蘆,斷了靈隙的源頭,兩界通道自然閉合。到時候城主的寒血之癥能解,神蛋的煞紋也能慢慢修補,白焰城
他頓了頓,加重語氣,自然一切如初。
紅蕖躲在廊柱后,指尖攥得發白。一句句聽見長老們的竊竊私語,說城主是
被兒女情長絆住手腳,說
婦人之仁會毀了白焰城,每句話都像針,扎在她心口。讓她的眼眶越來越shi紅,唇瓣近乎咬出血來。
夠了
藍玉的聲音陡然拔高,聲音冷得像冰凌砸在冰面上:與其在這廢話,不如想想怎么讓那破葫蘆自己
安分
點
——
別逼得大哥親自開口。
神醫與長老們的議論聲低了下去,內室的門被藍玉從里帶上,發出沉悶的響聲。
紅蕖望著那扇門,指尖的傷藥瓷瓶幾乎要被捏碎紅蕖卻覺得那些話像冰錐,扎得心口一陣陣的發緊。
她知道,藍玉那些話不是說給長老聽的,是說給她這個躲在廊柱后的人聽的。
紅蕖摸著腰間的碧焰葫蘆,忽然覺得這葫蘆比往日沉了許多。辭鳳闕的溫柔低語似乎還在耳邊纏綿,暖得讓人心頭發顫,可神醫那句
除了毀葫蘆再無他法,卻像根冰刺,扎在那片暖意里,又疼又清醒。
深夜,床榻上
碧焰葫蘆在腰間發燙,符文閃爍的頻率,紅蕖低頭看著這只陪了她十幾年的葫蘆,想起師父塞給她時說
“你一出生它便陪在你身邊,你一定要好好對它,它會護你一生周全”
她不由想起無數個寒夜,是葫蘆的清靈之氣暖了她的手。可現在,這
“周全”
卻成了刺向辭鳳闕的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