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徐璐在出租車上剛訂完31號回蓉城的航班后放下手機,看到信息后又再次訂了4號回鵬城的航班,她在微信上打字回復:「已安排團隊做生產環境驗證。
」
發完后便不再看手機,隔著車窗欣賞著夜色里的鵬城。
她不由想起幾年前挺火的一本書——《天堂向左,鵬城往右》,理工科的她看著此時鵬城的萬家燈火竟有了一些感性。
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帶著夢想來到鵬城打拼,又有多少人帶著破碎的夢想離開。
當然更多的堅持都是在看不見的農民房里,在那些采光奇差的握手樓里。
陳默最后離開包廂。
胡笳的米白色外套遺落在椅背上,主要是李峰也喝醉了,不然這個很有眼色的金牌架構師肯定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。
香根草香水味混著包間里的煙味,在歲末的寒夜里氤氳成某種蓄勢待發的硝煙。
這邊陳默剛回到鵬城灣1號的豪宅里,站在大露臺上舉目四望,下方鵬城灣的潮水正拍打著防波堤。
而鵬城灣的夜風卻裹著咸腥的海水味穿過半開的車窗,吹進了馮亦如的邁巴赫里。
此刻的他狀態微醺,指尖無意識地在真皮座椅上敲擊著節奏。
車載香氛的雪松味混著西裝上的威士忌氣息。
代駕師傅從后視鏡瞥見海風吹亂他的頭發,默默調高了空調溫度。
馮亦如知道后座儲物格里還躺著解酒藥,但他不想吃——雖然這是出門前妻子沈明漪特地塞進他公文包的。
畢竟自已的酒量自已還是很清楚的。
深南大道旁的某高檔小區頂層,沈明漪剛把女兒哄睡。
主臥床頭燈在意大利手工壁紙上投下暖黃光暈,她摘下金絲眼鏡放在床頭柜上,旁邊還有個胸牌——鵬城大學附屬醫院神經內科主任醫師。
當玄關傳來指紋鎖的輕響時,電子鐘顯示01:37。
“今天破紀錄了?!?/p>
沈明漪趿著毛絨拖鞋迎出去,話音在看見丈夫泛紅的臉頰時頓了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