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點開財務模型,“基礎工資按17級標準,剩下用項目獎金和特別津貼補足。
股票池從渡河項目專項基金出,不走常規激勵通道。”
小林的手指在計算器上飛舞:“這樣的話需要重新定義‘特別津貼’范疇,至少得繞過五條內控條例”
“把‘津貼’改成‘技術合作費’。”
黃珊突然打斷他。
“去年供應鏈部引進德國工程師用過這個名目。”
她抬頭看向陳默時,眼里閃著刀鋒般的光,“但我要三個承諾:第一,這些人不參與常規績效考核;第二,他們的辦公室必須獨立設區;第三——”
她頓了頓,“如果三年內項目失敗,你來背全部人事責任。”
窗外的驟然吹起大風,留著一條縫隙的窗戶發出嗚嗚的風聲。
陳默望著幕布上鐘同學稚氣未脫的證件照,想起前世某篇報道的標題——《那個在海關被扣下三箱演算紙的少年,后來成了華國eda的脊梁》。
“成交。”
他伸出手。
黃珊很敷衍的握了握手,翻了個白眼,她覺得自已受到了對方淫威的壓迫。
從包里抽出份文件:“先把這十二個特殊崗位的‘能力鉆石模型’填了,我要在明早八點前塞進人力資源系統。”
她轉身走向門口時又補了句,“讓你的人事專員準備好,未來三個月會有兩千封投訴郵件——關于為什么新來的應屆生比18、19級的老專家掙得多。”
陳默抓起咖啡灌了一大口,苦澀的液體讓他想起五年前那個同樣潮濕的夜。
那時他剛解決基站協議漏洞,林有為指著監控室里睡成一片的年輕人說:“記住,技術問題熬三個通宵就能解決,但找到對的人,要花三百天。”
這只是過了項目內部關和hr關,還要上董事會或者高管聯席會議,太難了…
陳默決定不想了,明天把方案提交給徐董后他還得回蓉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