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薇憑著原主原來的記憶,捉住了嫌疑。
“她的耳環(huán)。”林薇回憶著,“方才轉(zhuǎn)身時,面紗被風(fēng)吹起一角,露出了半只金步搖,那是去年西域進貢的,陛下賞了賢妃。”
還有那聲音,柔媚中帶著一絲沙啞,正是賢妃獨有的嗓音。
蕭承翊的眼神冷了下來:“果然是她。”
林薇看著他:“陛下早就懷疑她了?”
“她是戶部尚書的侄女,老三被削藩時,戶部一直從中作亂。”蕭承翊淡淡道,“只是沒想到,她竟敢動到朕的頭上。”
他看向林薇,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(fā):“這次,又多謝母后了。”
林薇拍開他的手:“別動手動腳的,哀家可是太后。”
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,蕭承翊低笑出聲。
月光灑在他臉上,竟少了幾分戾氣,多了幾分柔和。
林薇別過臉,這個好大兒,若是知道自己的靈魂并非太后,不知會如何。
這皇宮雖險,可若有個人能偶爾并肩看看月色,似乎也沒那么難熬。
只是她知道,賢妃背后或許還有人,珍妃也只是顆棋子。這場戲,還得繼續(xù)演下去。
而她這七歲半的太后,也得拿出真本事了。
李修被拖下去后,御花園的歌舞依舊,只是席間的氣氛悄然變了味。
林薇端著果汁,看似漫不經(jīng)心地晃著,眼角的余光卻始終留意著賢妃的席位。
賢妃正和身邊的嬪妃說笑,眉眼間帶著恰到好處的溫婉,仿佛方才竹林里的蒙面人只是林薇的錯覺。
可當(dāng)她舉杯時,林薇清楚地看到,她左手小指上戴著一枚白玉戒指。
那戒指的款式,和三王爺府里侍衛(wèi)腰間的玉佩如出一轍。
“看出什么了?”蕭承翊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,帶著一絲戲謔。
林薇嚇了一跳,果汁差點灑出來:“陛下走路沒聲音的嗎?”
蕭承翊低笑,指尖敲了敲她的桌面:“這宮里的人,走路都得學(xué)‘貓步’,不然怎么聽墻角?”
林薇挑眉,合著這暴君早就練就了偷聽的本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