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月色之下,有一顆棋子顯得格外耀眼。上面暗刻著三字,難道原主早就發(fā)現(xiàn)三王爺?shù)氖虑榱藛幔?/p>
可是在這顆棋子的棋腳,卻隱約的有一個字上面寫的“冤”。
這盤手工棋本是不帶字的,這是原主太后自己刻的,難道她之前就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?
三王爺可能是受冤枉的?
那么皇帝又是哪顆棋子?她發(fā)現(xiàn)了一顆棋子,上面有虎頭,老虎為王,這個會是他么?
可是,原主太后弄這盤棋做什么?
她早早的嫁進宮里,但是與先皇并無夫妻之事,先皇又犯桃花,擁有那么多的妃嬪,在宮外也有很多。
她是復(fù)仇嗎?可是在原主的記憶中,找不到這些……
林薇指尖拂過那顆刻著“冤”字的棋子,心頭疑竇叢生。
原主為何要在棋子上刻字?若三王爺是冤的,那設(shè)計他的人,目的就不僅僅是扳倒一個王爺那么簡單。
她正出神,雯萱端著安神湯進來:“娘娘,夜深了,該歇息了。”
這幾天,雯萱都是陪同她住在這邊。
林薇抬頭看她,雯萱的眼神澄澈,端著湯碗的手穩(wěn)穩(wěn)妥妥,絲毫看不出異樣。
可一想到長公主宮殿里那若有似無的麝香味,林薇就覺得喉嚨發(fā)緊。
她接過湯碗,慢悠悠地喝著:“雯萱,你母親長公主,最近在忙什么?”
雯萱愣了一下,隨即垂眸道:“她這幾日偶感風(fēng)寒,一直在宮里休養(yǎng)呢。”
“哦?”林薇放下空碗,“那明日替哀家送些美食過去,就說……哀家記掛著她。”
雯萱的指尖幾不可察地抖了抖,很快應(yīng)道:“是,記下了。”
待雯萱退下,林薇重新拿起那盤棋。
她將刻著“冤”字的棋子擺在棋盤中央,又把那顆帶虎頭的棋子放在對面。
三王爺是“冤”,蕭承翊是“虎”,那原主自己呢?
她翻遍所有棋子,終于在一顆刻著鳳凰的棋子背面,看到一個極小的“忍”字。
忍?
原主在忍什么?忍先皇的冷落?忍后宮的傾軋?還是在忍一個足以顛覆一切的秘密?
窗外突然刮起一陣風(fēng),吹得燭火搖曳,棋子在月光下投出扭曲的影子,像極了這深宮里糾纏不清的人心。
林薇吹滅蠟燭,躺在床榻上,卻毫無睡意。
長公主、賢妃、珍妃、三王爺、蕭承翊……每個人都像棋盤上的棋子,看似各有其位,實則被一雙無形的手操控著。
而她這個七歲半的太后,究竟是執(zhí)棋者,還是別人眼中的一顆棄子?
第二天一早,林薇剛梳洗完,就聽說李修在天牢里“畏罪自盡”了。
“自盡?”林薇把玩著那枚帶“冤”字的棋子,“倒是死得干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