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我便發現端倪——
我和母親的刺青下都多了一條細細的黑線,一路指向心臟的方向。
母親長嘆口氣。
“小妹學什么都快,這家族的蠱術我早已忘記,只有她全部應用自如。
最近我眼睛花的快,幾乎失明,才沒注意這根線。
這是我們母親講過的針對我們部落女子的‘拴魂蠱’——
只要兩人被施了蠱,一方若死,另一人便會和他死因一樣,跟著一命嗚呼。
被施蠱的兩人刺青上都會出現這樣的‘拴繩’。
直到剛才有人去家里說有炸彈,我才知道已經把筱野牽連進來。
叫她同事看了我的刺青,發現了這根線,就知道小妹的目的。”
我恍然大悟,百味雜陳地看向小姨。
她用盡渾身解數,耗盡天才心機,自以為天衣無縫地為仇人結下難以逃脫的復仇之網,結果卻將自己的一生牢牢網住,永遠無法掙脫。
小姨的計謀被扒的底朝天,再無實現的可能。
她絕望地回頭看向整個城市,臉上柔和起來。
“也對,長青已經在下面了,要是把你倆也送下去,豈不是圓了你們團聚的夢?
我就要讓你們在親人不再的悲傷里活著,那才痛快!
而我,現在就要去問問他,究竟那一年杏花微雨,他愛的是我,還是姐姐”
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,小姨縱身一躍,從天臺跳了下去。
所有人一聲驚呼,卻無力回天。
施蠱者死,我和母親身上的拴魂蠱自然化解。
我給所有同事們補了那頓慶賀的酒,席間他們都面露愧色,懺悔不該誤會我。
領導也把這個個過程發到網上,還我清白,我也經受住考驗,成了名副其實的首席拆彈專家。
母親為小姨準備了隆重的葬禮,又叫我攙扶到父親的墓前。
“長青啊,小妹去了,雖然她做錯了很多事,但她畢竟此生生了病,看見她你多加招撫。
下輩子,哪怕不再當這命途多舛的天才,一定讓她健康快樂!”
看著小姨墓碑上的照片,我心生感慨。
要是未來我也有了女兒,寧愿她一生平安健康,無需做那個把自己逼瘋的天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