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一個世界的人,說什么他都不會懂。
莊揚的臉沉下:“不識好歹。”
他說完上車,疾馳而去。
翌日。
我的車子一到劇組,剛下車,一大群記者便拿著長槍短炮圍了過來。
“溫綺禾,昨日你和莊揚的擁吻照被人拍到,請問你是蹭不上江煦所以換人了嗎?”
“有人爆料你在高中時期就被中年老男人包養,穿名牌坐跑車上學,你能回應一下嗎?”
他們個個言辭犀利,甚至直接動手推搡我,我被推得踉蹌,站都站不穩。
這時,轟鳴的引擎聲傳來,莊揚的跑車也到了。
那些記者立時轉換目標:“莊揚,請問你和溫綺禾是什么關系?”
“關系?”莊揚摘下墨鏡,看了我一眼,笑得浪蕩,“一分鐘的戀人。”
隨即瀟灑地離去。
記者們瞬間興奮:“這么說來,溫綺禾已經被甩了是嗎?”
我在人群中,像個笑話。
無法辯駁。
保安匆匆趕來,我抬眸越過人群,看向坐在導演身邊冷眼旁觀的江煦。
我們之間像是隔了一條銀河。
他光芒萬丈。
而我,聲名狼藉。
待那些記者被驅走,我已是滿身狼狽。
我走到導演身邊:“導演,我……”
口中的道歉還未出口,導演道:“綺禾啊,我考慮了一下,你可能不太適合這個角色,我們劇組更想打磨電影本身的品質,不需要這么有話題度的演員。”
我垂在身側的手猛然攥緊,看向江煦。
這是導演的意思,還是……江煦的意思?
江煦眼眸微垂,研究著手里的劇本,像是我這個人不存在。
我試圖開口說話,可喉嚨干澀得像是被沙紙磨擦過一般,每個音節都被莫名力量壓迫著。
喉嚨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牢牢地扼住,什么也說不出來。
片刻后,我深深彎下腰:“我知道,抱歉導演,給劇組添麻煩了。”
見我如此識趣,導演露出滿意神色。
我又越過導演,走到江煦幾步之外。
“江老師,祝您今后,星途璀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