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知道莊揚在哪,就好好把東西吃了?!?/p>
溫綺禾看著江煦嚴肅的神情,即便沒有胃口,也還是硬撐著吃了一些東西。
看著她吃下去一些東西,江煦的表情也不再那么嚴肅。
他收拾好桌上的東西,轉身就要往外走。
溫綺禾捏著手機:“江煦,你不是說吃完就告訴我他在哪嗎?”
江煦的腳步一頓,連背影都僵硬了許多。
“你頭頂的水晶燈墜落,他為了救你撲過去,被砸傷了頭部?!?/p>
“手臂粉碎性骨折,現在還在昏迷中?!?/p>
江煦的聲音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。
他轉過身看向溫綺禾:“被送進搶救室之前,他迷迷糊糊睜開過眼睛,問你有沒有受傷,聽到肯定的答案才昏睡過去。”
什么是痛呢。
溫綺禾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痛過了。
像是五臟六腑都移了位置,像是一顆心被割成無數瓣,讓她連呼吸都痛。
她渾身發抖的下了病床,連鞋都沒穿就跑出了病房。
可她站在人來人往的走廊里,卻忽然發現自己連莊揚在哪都不知道。
“教練?!?/p>
幾個隊員正好趕了過來,看到溫綺禾這幅樣子,他們眼里也露出一絲心疼:“教練,你身體還沒恢復,怎么不躺著好好休息?”
說著,辛卓就要扶著溫綺禾回病房。
可溫綺禾卻緊緊揪住他的衣袖:“辛卓,莊揚在哪?”
辛卓怔怔的看著自己的面前的溫綺禾。
她的一雙眼睛通紅,可偏偏忍住沒有掉出眼淚。
辛卓看了一眼江煦,見后者點點頭,才緩緩開口:“揚哥還在重癥監護室呢,我帶你去?!?/p>
另一個男孩子拿來拖鞋給溫綺禾穿上。
重癥監護室外。
溫綺禾隔著玻璃看著莊揚。
那個總是似笑非笑的說:“溫綺禾,我怎么就那么不招你待見?”的人此刻靜靜的躺在那里。
頭上和手上都纏滿了紗布,渾身上下插滿了管子,靜悄悄的,無聲無息。
溫綺禾想起比賽當天早晨,她給莊揚打電話:“莊揚,今天是我戰隊在國內的第一場比賽,你真的不來看嗎?”
莊揚語氣傲嬌:“不去,有什么好看的。”
“我給你弄到了觀看位置絕佳的票,離教練席很近的,我已經把電子票碼發你手機上了,比賽十點鐘開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