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安心的靠在他身上,絲毫不同小時候騎在他身上的滋味。
聽著他格外磅礴的心跳,我莫名的只覺得安穩。
明懷瑾被帶上了公堂,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,他下了獄,這件事還驚動了皇上,罪名是皇上親自定的。
與此同時,他多年致力平反的時將軍案,被李天機找到了致命的死癥。
是一本賬單,清點滿了時家貪污的證據。
忙了這么多年,他說著要給時家平反,實則卻是一家一家的威逼利誘,用錢堵嘴。
侯府的錢不夠,他便挪走了我帶過去的金銀細軟,整整三年,他做的一切勾當,我竟一直沒發現。
而后來他來找我,也不過是我走后,帶走了錢,侯府一時間支撐不下去,他不得不來求我原諒。
我說不清這里面是否有幾分真情,可我不想在乎了。
明懷瑾的侯府也被抄了家,和時家一起,流放發賣。
年紀尚小的明許硯被送進了宗人府,凈了身,早早成了太監。
一切終了,李天機才風塵仆仆的從京城趕了回來。
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,連桃花都過了時節,他卻從兜里拿出來了一支桃花發簪。
“是我來得太晚,沒有趕上好時節。”
“不過還好,未來年年都會有桃花開,日子還長,我們還有很多機會。”
我笑著將簪子戴在了頭上,李天機的眼底波光粼粼。
“寧寧,你很漂亮,和小時候一樣。”
我總以為他在打趣我,剛想含糊,他卻一臉認真的看著我的眼睛。
“在你不知道的季節里,我偷偷愛了你好多年。”
“你囂張跋扈的樣子,很瀟灑,很自在,我很喜歡。”
“有病。”
我輕罵了一聲,笑聲散開在了盛夏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