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爺,方才夫人身體不適,大夫前來看診,竟把出來了喜脈!少爺和夫人此刻都在等著您過去呢!”
明懷瑾臉上的驚喜藏都藏不住,可像是礙于我的存在,又生硬的壓住了情緒。
“知道了,我馬上就過去。”
他有些不自在的避開了我的眼睛,正好看見了擺在窗臺上的木雕小人。
走過去拿起把玩,像是沒話找話。
“這木雕精致漂亮,阿寧,是你親手做的嗎?”
“看著倒是與悠然有幾分相似,莫不是你為她準(zhǔn)備的生辰禮?”
“你這般有心,悠然定也會明白你的心意,你們二人和睦相處,也是我最大的心愿。”
話鋒一轉(zhuǎn),他帶著幾分急切。
“悠然還在等我,阿寧,你也早些休息。”
他步子匆匆,身影消失在黑夜里,只留下蕭瑟晚風(fēng)。
我木然的拿起窗臺的木雕,仔細(xì)端詳了許久。
心中驟然是一陣刺痛,我推開窗,將木雕遠(yuǎn)遠(yuǎn)的向外拋去。
寂靜的夜,木雕砸在地上的聲音格外刺耳,也深深的刺進(jìn)了我的心口。
桃花正開得燦爛,好多年前,也是這樣的時節(jié),明懷瑾牽著我的頭,對著天地許諾。
“歲歲年年,我只愿與你一人共度。”
我真的好想再問問明懷瑾,曾經(jīng)答應(yīng)我的此生不負(fù),究竟還做不做數(shù)。
第二日,明懷瑾沒來,來的是管家婆婆。
“姑娘,生辰宴的瑣事,侯爺說全由您負(fù)責(zé)了,但我聽他話里話外,似乎都是時夫人一個人的事。”
她試探著開口問著:
“不如小的提醒下,這二月二可不只是時夫人一個人的生辰呢。”
她眼底透出幾分憐憫,我搖了搖頭,接過了她手里的賬本,只說了句:
“罷了。”
管家婆婆還想再說什么,卻被怒氣沖沖闖進(jìn)來的明許硯打破。
他走到我面前,惡狠狠的推了我一把:
“說,你給父親母親下了什么迷魂湯,憑何他們都逼著我認(rèn)你當(dāng)母親?”
看著眼前瞪著我的明許硯,我有些恍惚,只突然想起。
生他的那天,我血流不止,整整一夜都沒有消停。
接生婆說估計是懸了,問明懷瑾保大還是保小。
明懷瑾沒有絲毫猶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