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幾日,明懷瑾總是蹲守在各個地方堵我。
爹為了我多請了三倍府兵,李天機幫著我也義正嚴辭的與他抗衡。
“侯爺還請自重,寧寧她與你沒有任何瓜葛,強搶民女,可是大罪。”
明懷瑾下意識的反駁,說我是他相戀多年的妻子。
可他拿不出婚書,更是已經有了明媒正娶的夫人。
無奈之下,他只能將希望寄托在我與他的兒子,明許硯身上。
舟車勞頓過來的明許硯似乎并不吃他的威逼利誘,見了我,依舊是怒氣沖沖。
“都怪你,是你毀了母親的生辰,我永遠不會原諒你!”
明懷瑾臉色難看,對著明許硯怒斥:
“她才是你的親生母親,不許對她無理。”
似乎是沒料到自己會被兇,明許硯也不敢再囂張,只是小聲抽泣。
“可生辰一年只有一次,母親還等著和您慶祝,您卻不管不顧的來找別人!我只是為母親傷心而已。”
說完這句話,他像是又有了幾份底氣。
“再說了,是您自小教育我,她是我的奶娘,教我要疼愛自己的母親,若是母親被欺負了,孩兒也會一同被看輕,孩兒不明白,我有什么錯!”
思緒回轉,我只想起明懷瑾剛抱著明許硯去給時悠然時,他和我說:
“戲要做全套,若到時候小孩子失口,在外面喊了你做母親,讓悠然怎么辦?她本就無依無靠,孩子是她最大的仰仗。”
所以他自小便一次又一次的在明許硯耳邊教誨,要一直愛時悠然,并將我大出血差些沒命的故事換給了時悠然。
他和我說:
“小孩子不記事,等悠然安全了,我自然會將真相告訴他。”
可我不知道為何,慢慢長大的明許硯,卻對我多了幾分敵意。
如今想來,樁樁件件,早就有了原有。
我看向明懷瑾,他臉色有些慌亂,竟不分由說的抬手扇了明許硯一巴掌。
“口出狂言!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?仁義禮智信,你卻敢對自己的生母如此狂妄!”
我下意識的將他狠狠推開,心口一陣惡寒。
“明懷瑾,你裝什么?”
“硯兒這樣,還不是你手把手教出來的,你要他恨我,如今卻又怪他,你難道不覺著自己荒唐嗎?”
可我怎么也沒想到,明許硯反過來撞了我一下。
“我不許你說我的父親,父親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好!而你這個惡毒的女人,卻要離間父親母親的關系,你就是想害我變成沒人疼的孩子!我討厭你。”
我看著滿眼恨意的明許硯,當真覺得,荒唐的只有我自己。
他們父子二人,沒有再值得我付出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