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咬牙重復(fù)著那兩個字,“阿璟,阿燼……”
“你從頭到尾就是把我當(dāng)做薄燼的替身!你騙了我三年!”
騙他動了心,騙他在離婚后夜夜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,騙他以為那些細(xì)微的溫柔曾屬于自己。
“哈……”
薄璟琛另外一只手死死地掐上她的脖子。
他額頭上、脖頸上、手背上的青筋一條條的猙獰凸起。
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皮而出。
他恨不得就這樣掐死她。
“沈念慈,你怎么敢!”
他一聲聲的嘶吼著,眼淚也不停的掉落。
有些砸在地上,有些砸在沈念慈的手臂上,燙的她發(fā)顫。
薄璟琛指腹能清晰感受到她急促的脈搏,看著她因窒息而泛白的臉。
他甚至能感覺到沈念慈那種掙脫不了,要窒息而亡的痛感。
就像被人用鈍刀反復(fù)切割血肉,你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一點(diǎn)點(diǎn)流逝,但你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。
就在沈念慈覺得自己可能會被他掐死的時候。
脖頸上的力道松懈了,新鮮的空氣流入她的肺腑,嗆得她劇烈咳嗽起來。
沈念慈緩了好一會,眼睛才重新開始聚焦,看清屋內(nèi)的景象。
薄璟琛背部抵在墻上,肩膀劇烈起伏。
他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,“砰!”他一拳打在墻壁上。
鮮血順著米白色的墻紙蜿蜒而下。
一時間,安靜的包廂內(nèi),只有他們的呼吸聲。
沈念慈用另外一只手,揉了揉發(fā)痛的手腕,白皙如玉手腕被勒出一條紅痕。
看起來觸目驚心。
她望著薄璟琛,緩緩出聲:“把你當(dāng)替身,的確是我對不起你,但那三年婚姻里,你對我又何嘗不是鈍刀割肉?!?/p>
“我需要一個和阿燼相似的人當(dāng)做浮木活下去,而你當(dāng)時也需要一個完美大度從不會插手你的生活的妻子?!?/p>
“我們之間是各取所需?!?/p>
她沒有因?yàn)楸…Z琛這副樣子,就心生愧疚。
那三年,她是真心實(shí)意對他好,而他卻是實(shí)打?qū)嵉膫α怂?/p>
所以,她沒什么對不起薄璟琛的。
薄璟琛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,沒有動作,左手還是在發(fā)著顫,手背傷口的血順著指縫滴在昂貴的地毯上。
現(xiàn)在什么都撕破了,你氣也撒夠了。若沒別的事,以后不必再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