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昭君盯著小鳥的視線像看食物一般,渾身上下探了一遍,半是雪白半是焦黑的羽毛沾染了血跡,星星點(diǎn)點(diǎn)的紅從羽毛里滲透出來,扒開羽毛是白花花的肉。
“它會是什么種族的小鳥?”公孫離好奇的撓了撓頭,認(rèn)真的打量著小鳥。
王昭君摸了摸小鳥長長的尾羽,總感覺哪里很熟悉,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,激動一拍手:“公雞!”
“公雞?”公孫離不解的望著王昭君。
王昭君拍拍公孫離的肩膀:“公雞我在書上見過,尾巴長長的,還會打鳴。”
公孫離還是難以置信:“這鳥兒看起來氣度不凡,原來是只公雞。”
“焦成這樣怎么看出氣度不凡的?莫不是沒睡醒?”王昭君摸了摸公孫離的腦袋。
她低頭,又把視線放在奄奄一息的小鳥身上,手指撫摸著小鳥的羽毛,心里祈禱著它快點(diǎn)死,這樣她就可以冠冕堂皇的把它吃掉了。
摸著粗糙的羽毛,王昭君不禁感慨:“這頑強(qiáng)的生命力!”
“昭君姐姐,你想讓什么?你可不能吃了它。”公孫離美眸一睜,昭君姐姐貪嘴,生怕一不留神就把小公雞解決了。
從九嶺域回來,王昭君就拎著小鳥回房間,抓住尾巴邊走邊像甩麻袋一樣瘋狂甩,生怕它活著。
跟著師父修煉,她已經(jīng)好久沒吃過肉了。師父只會說:修仙之人應(yīng)食清氣之物,不該如此油膩。她已經(jīng)吃了七百年的茶湯飯了,只有趁他不在的時侯偷偷吃肉。
王昭君替小鳥簡單處理傷口,隨意把它丟在桌子上,嘴里罵罵咧咧:“這都不死,還要假惺惺給你上藥。”
她伸手戳了戳小鳥的傷口,本奄奄一息的小鳥抽搐了一下,王昭君一拍腦袋,假裝替小鳥鳴不平:“哎呀,我這個惡毒的女人。”
王昭君雙眼一瞇,纖細(xì)丹蔻指著小鳥:“但你最好明天就死掉。”
房間陳設(shè)單調(diào),床榻紗帳及繞梁幔紗皆為淺淡的暖霞色,窗外是大片桃林,入眼皆是春色盎然。
王昭君手指挑起壺給自已倒了杯茶,這時,桌子上的小鳥翅膀微動,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,無辜又顯得迷茫的望著她。
王昭君不以為意,甚至還瞪它一眼,掂了掂手里的茶杯,慢條斯理的慢飲一口,這才仔細(xì)瞧了瞧這所謂的小公雞。
她靈秀的眼眸微挑:“這一身黑漆漆的羽毛真難看,跟烏鴉似的,真的是太臟了,還不如讓我洗干凈了下鍋。”
小鳥像是聽出了王昭君的話一般,微微縮著身子,眼里透出一股隱隱不安的恐懼。
王昭君看它呆呆的模樣,伸手戳了戳它的腦袋:“別怕別怕,我隨口一說,你這個樣子看起來營養(yǎng)不良,也沒啥可吃的。”
小鳥微微愣著腦袋,低下頭乖巧萌人。
王昭君感覺十分無趣,手指萬般無聊的叩著桌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