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場圍觀的人群里三層外三層,不少人舉著手機拍攝。
透過縫隙,我看見秦琳已經在往高臺的樓梯上走。
"快停下!"我拼命地推開人群往前沖。
就在這時,一只手攔住了我。
陳昊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,臉色陰沉地盯著我。
"你又來發什么瘋?我和秦琳只是工作關系,現在正是事業上升期的關鍵時刻。"
他指了指周圍密密麻麻的人群,"看看現場來了多少人,這次成功了就能打開知名度,你可別在這給我添堵。"
說著,他湊到我耳邊,咬牙切齒地威脅:"你要是把這件事搞砸了,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!"
他的眼里只有憤怒和嫌惡,甚至沒注意到我是怎么一瘸一拐地過來的。
在他眼中,我永遠都是那個無理取鬧的瘋女人。
回想起陳昊和秦琳的相遇,是在半年前的那家健身房。
兩人一見如故,都癡迷于極限運動,整天討論著如何把這項運動發展成事業。
沒過多久,他們就以訓練搭檔的名義合租了一套公寓,美其名曰方便討論和訓練。
而我,只能獨守著偌大的空房,每次我提出異議,陳昊總是不耐煩地打斷我,"你與其在這胡思亂想,不如把家里收拾好,至少做點有意義的事。"
后來陳昊開始要求我每天給他們送營養餐,說是極限訓練消耗太大,需要專門的營養補充。
我抱著日子總要過下去的心態,默默承擔起了這份差事。
卻沒想到,詭異的事情就是從那時開始的。
2
每當秦琳摔倒或扭傷,我身上相同的部位就會傳來劇痛。
就像我成了她的傷害映射鏡,承受著她所有的創傷。
直到那天,看著秦琳從三米高的臺階上重重摔下,我眼前一黑,當場昏迷。
再醒來已經是在醫院,醫生拿著檢查報告一臉困惑:"你的韌帶撕裂程度,像是經歷了劇烈的運動創傷,請問你是從事什么職業的?這種高強度運動不能再繼續了,再這樣下去,恐怕會落下終身殘疾。"
回到家,我只能每日躺在床上,但痛苦還是接踵而來。
實在撐不住時,我打電話求陳昊送我去醫院。
"你是不是閑得發慌?"電話那頭的他語氣盡是不耐煩,"秦琳每天高強度訓練都生龍活虎的,倒是你,整天躺在床上裝殘廢,沒完沒了地折騰我!"
最后我只能自己撥打120
醫生見是我,又露出那種無可奈何的表情:"你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,這種程度的韌帶撕裂和骨骼損傷,在這樣下去有生命危險的。"
過了幾天秦琳卻突發奇想,要把知名度推向世界級。
她申請了吉尼斯世界紀錄,打算從三十層高樓無保護直接側滑到一層。
那天,當她站在大樓頂端縱身一躍,急速下滑,突然一個失誤,整個人沖出墻體。
我當場脊椎斷裂,四肢扭曲,死狀及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