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,當年在地窖里,是我的安慰讓他沒有放棄求生的希望。
他說,他找了我很多年。
他說:“周以霏,當年我沒能救你出地窖。這一次,我不會再放手了。”
命運的紅繩,早在我們都不知道的時候,就已將我們緊緊纏繞。
從回憶中抽離,我看著許晝徹底崩潰的臉,繼續說道:
“你送的那條,早就斷了。就像我們之間的緣分,從你選擇放棄我的那一刻起,就徹底斷了。”
“不不可能”他失魂落魄地后退,喃喃自語,“我不信我不信”
許晝猛地抬頭,眼神里都是偏執。
“以霏,你難道忘了,你最痛苦的時候,是我陪在你身邊的嗎?那個時候,裴煜又算什么東西?他甚至都不知道你在哪里!”
他嘶吼著,試圖用那段被他親手葬送的過去來捆綁我。
我看著他,心底一片冰涼。
是啊,我怎么會忘。
是他讓我從一個深淵,墜入另一個深淵。
我淡漠地看向他,“許晝,曾經你確實給我帶來了一段溫暖,而我也把你當作救贖。”
“可這一切是你親自毀掉的。你只相信周以晴說的話,相信到你拿我的心理問題來攻擊我,說我都是在無病呻吟。”
回想起以前和許晝之間的爭吵,心口還是會隱隱作痛。
我摸上臉頰,不知何時眼淚已流了滿臉。
我聲音顫抖地開口:“你是心理醫生,我有沒有病,你是最清楚的。可你還是為了周以晴不斷地拿我的傷痛來攻擊我。”
“而裴煜不同,”我直視著許晝的眼睛,“在我因為你而陷入絕望的時候,是他把我拉了出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