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肺部開始嗆水,意識漸漸模糊,身體越來越冷。
就在我瀕死的瞬間,我藏在胸口的項鏈,從被鯊魚撕裂的衣物中滑了出來,在猩紅的水中微微晃動,折射出一絲微光。
那是一條再普通不過的鉑金項鏈,吊墜是底端有一個小小的“遙”字。
是傅景深送給我的第一個生日禮物。
他說,這是要和我在一起一輩子的證明。
一直注視著這場“表演”的傅景深,在看到那條項鏈的瞬間,瞳孔驟然緊縮。
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,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驚恐。
“住手!”
他猛地推開懷里的凌裊裊沖到水缸前,用拳頭瘋狂地拍打著厚重的玻璃。
“快!放水!把她給我撈出來!快啊!”
我被幾個保鏢手忙腳亂地從血水中撈出來。
我以為,他終于認出我了。
下一秒,他的保鏢們就像丟爛肉一樣把我丟在瓷磚上。
我愣了一下,傅景深就在這個間隙沖了過來。
他做的第一件事,不是不是叫醫生查看我的傷勢。
而是用他那雙锃亮的定制皮鞋,將我斷裂的肋骨踩得咯咯作響。
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,眼神陰冷得像要將我凌遲。
“你怎么會有我老婆的項鏈?”
他的聲音,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:
“你把她怎么了?說不出來,我就把你剁碎了,丟回去喂鯊魚!”
我用盡全身的力氣,扯掉了嘴上的膠帶,混著血水和淚水,從沙啞的喉嚨里擠出幾個字。
“我就是,許遙”
傅景深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