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天就到了二十九天,是明晚回家,還是后天一早?”
莊閑笑道:“后天吧,一早就走,到時候去城衛營換了身份牌,再買一些肉食、酒水回去。”
“好極,那我等幾個兄弟便一同出行。”
謝凌云這次也算衣錦還鄉,不知道他那個賭鬼父親,再見他時,會是什么樣的嘴臉。
“阮不才與趙三江不知道是哪天離開,好多天沒有看見了。”
一名老軍突然提及,將幾人思緒引了回來。
一直話很少的張虎臣,說道:“趙三江借以家中有事,提前休沐出了營,此時應該已經到了城內。”
“而阮不才聽人說,三天前,被家里人領下了山,說是定州阮氏有事差遣,已經趕往定州府了。”
莊閑略微皺眉,按照自己的計劃,在將來,人生軌跡注定與這兩人沒有什么交集。
卻在聽到他們的事情后,莫名地有些心焦。
下意識地問道:“阮隊率最近可有什么異常?”
張虎臣搖了搖頭:“那次事件后,基本上都沒有找過我們。”
“原則上看,我們是屬于他隊伍里的兵,但是除了日常,固定的暗哨值守外,他從不安排任務。”
莊閑點了點頭,練兵這一塊,都是他自己負責,阮志澤不找他,反倒落得安心。
可能對方知道,沒多久自己也要晉升隊率,犯不著再跟自己對著干吧。
“阮氏”
莊閑心底暗點了一句,在他掌握的蛛絲馬跡中,阮氏與即將發生的事,脫不了干系。
阮志澤與阮不才,亦有可能牽扯其中。
衛山關,縣廨之中
廳堂上圍坐了七八個中年及老者。
“范頭領,最近北梁可有消息?”
堂中站著一人,身高七尺有余,雙臂粗壯,手背暴起青筋,左手提著一把制式長刀。
若是莊閑在場,興許能認出,此人即王麻子的姐夫。
“縣尉大人,上次派去接頭的暗子,至今沒有消息。而天牧郡運來的糧草,即將抵達衛山城。”
“所以,為了避免打草驚蛇,便沒有再派人去尋接頭的北梁人。”
縣尉默默點頭,眼眉銳利地掃視一番:
“半月之后,糧草上山,便是北境變天的開始。此刻若是大家還有顧忌,可提前退出,舉家離開定州。”
片刻,場內依舊無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