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相信,這樣的小娃娃,最是不忍的,就是弱者的乞求。
莊閑一臉淡漠,迅速轉身,朝著二彪子肩膀拍了幾下:
“注意咱弟兄的安全!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時間流逝,原本的暴雨漸漸減弱,卻依舊水汽蒙蒙。
咚咚咚咚
墨汁暈染的夜幕中,傳出雜亂的騎兵動靜。
“該死的中原人,果然跟耗子一樣,只會四處亂竄!”
拓跋宮耳沒有理會邊上兩名千夫長的抱怨,眉宇深鎖,好似心頭有顆巨石壓在上面,喘不過氣。
一路追著張虎臣,在地藏山脈中,七繞八拐,險險要跟丟時。恰巧,對方有幾人又跌落土坑,發出動靜。
或是馬匹突然發出嘶鳴,暴露了他們的位置。
無論如何也無法完全逃脫,就這樣隱約在前。
然而等到身后兩千多人的隊伍,‘翻山越嶺’,人困馬乏之時,依舊是追不上。
拓跋宮耳,突然有種中計的感覺。
至于千夫長帶著兩千人來協助的原因,在問過后知曉,是兩人怕他有事,親來支援。
然后又因為地藏營開拔的消息,內部還沒有應對策略,怕兵力太少,陷入地藏營包圍,將會萬劫不復。
因此,一人領著一千人馬,傾巢而出。
此刻留在營中守寨的千夫長,所剩屬兵,能戰者五百有余。
雖說僅有五百多人,但是只要嚴加防守,提高警惕的情況下,即便是地藏營要拔營奪寨,一時半會也不可能做得到。
既然張虎臣跟個兔子一樣,見尾不見首,拓跋宮耳也就不想,再為了他這十幾個人,勞師動眾了。
“回營!”
“點齊兵馬,我們今夜便往地藏嶺西面駐扎,與衛山城兩相遙望?!?/p>
“拓跋先鋒,早就應該這樣。那些漢人能有什么戰力!若是碰上我,就算讓他們十三人一并出手,在我巨斧之下,還不是一斧一個,都砍死!”
“就是!骨瘦如柴,四肢無力,占著富庶的土地,卻活不出一個人樣!”
“這樣的肥沃土地,就該屬于我們強大的北梁種族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