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不才雖說外貌慘不忍睹,但依舊昂首挺胸,氣勢不減。
鏘啷-!
刀出鞘,而后屈腰沉胯,起手式標準且熟練,似乎演練過無數遍一樣。
莊閑略微皺眉:“難道他之前就練習過這套刀法?”
隨后想到對方定州阮氏的遠親的身份,又有些釋然。
喝!
下一幕,刀鋒散發寒光,阮不才揮刀向前,熟練地完成了幾套刀勢,又十分流利地變招揮砍。
連旁邊值守的營兵都投來贊賞的目光。
都是死人堆里爬過來的漢子,誰身上沒點血氣,看得出阮不才手上確實有真功夫,不禁重視了幾分。
鏘-!
隨著一聲刀鋒鳴顫,阮不才昂首站定,沖著阮隊率抱拳行了軍禮。
“好!”
阮志澤大喝一聲,露出發自內心的喜悅,上前幾步拍著他的肩膀說道:
“不錯,刀法嫻熟,今日伍長職務有你一席。”
“不敢,軍中臥虎藏龍,我這幾下,有的人可看不上。”
回答時,將頭偏向莊閑,略帶挑釁。
莊閑一臉淡然,權當沒有聽見,只是在謝凌云想上前喝罵時,被其扯住了手腕。
“下一個”
隨著后面幾個新兵上前,也迎來了謝凌云的首次亮相。
謝胖子一套刀法,不說演練得出神入化吧,至少也算是個平淡無奇。
完全將自己演義成了一個,只會插科打諢的市井盲流。
“滾下去!”
一套刀法沒有耍完,就嬉皮笑臉地給阮隊率哄了下去。
“下一個!”
“莊閑!”
在新兵仇恨、戲謔、挑釁的目光下,莊閑淡然地走到了演武場中。
抽刀,將刀鞘放到了地上,晃了晃肩膀,雙手執刀,邁開步子,調整著身體姿態。
如此矯造的動作,卻沒有讓人覺得厭煩,反倒是感受到了一種無比驚嘆的松弛感。
“開始!”
隨著阮志澤喝令,莊閑手心一緊,眼眸一凝。
刀未動,氣勢已然如鋒刃,朝四面八方釋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