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（第11頁）

門被隨手關上，江歲歲整個人都被兜頭而來的男人的氣息包裹在其中，驚愕之余立刻試圖將他推開：“放開我！”

謝斯宸將頭埋在她的頸窩，炙熱的氣息撲在耳后，也終于讓江歲歲聽清楚了他說的話：“歲歲，對不起。”

江歲歲一僵，不等她回神，身上那道重量再度加重。

“啊！”她短促驚叫了一聲，被謝斯宸擁著摔進了沙發里，徹底無法動彈。

而謝斯宸在她的耳邊，一遍又一遍地說著對不起。

可江歲歲直到這時才感覺到，自己原來早就不恨謝斯宸了。

那具身體的死亡好像也連帶著她對謝斯宸所有的感情一起死了，她沒有恨他的感覺，更沒了愛意。

她沒有回答他的歉意，只是看著頭頂的天花板。

反正她現在也不再是那個江歲歲了，不是嗎？

掙脫不開他的懷抱，江歲歲也不再白費力氣，沉靜下來后，她反而多了幾分困意，眼皮昏昏沉沉地眨巴了幾下，就這樣睡了過去。

安靜的屋中只剩下了墻上滴答滴答的鐘表在走動，以及兩道沒有任何曖昧糾纏的呼吸聲。

江歲歲并不知道，在她睡著后，謝斯宸低啞的聲音重新響了起來：

“歲歲，我好像真的愛上了你。”

“但是總會有聲音告訴我，我不能愛上你，我們注定不能走到一起……”

聲音徹底落了下去。

江歲歲沒有聽到，帶著醉意的謝斯宸更不會記得。

這段過了期的告白，注定無法被人察覺。

……

清晨。

昨夜下了一場雨，但第二天依舊落了陽光。

江歲歲緩緩睜開眼睛，才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房間里。

揉著腦袋站起了身，剛推開臥室門，卻看見謝斯宸還在客廳。

江歲歲步子一頓，隨后淡然道：“謝總，我已經說過我不是替身，我只是我自己，請謝總你自己不要陷得太深。”

謝斯宸的眸光沉沉，忽地開口：“可是，在你跳窗的那一天，我清楚聽見了你叫我小叔。”

“歲歲，你回來了，對嗎？”

江歲歲一僵，扶住門框的手下意識用力。

火光沖天的那日，回憶浮現在了腦海。

那天……她確實下意識喊出了那一聲小叔。

謝斯宸一瞬不瞬地看著她，眼底的小心翼翼和期待，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。

江歲歲對上他的眼睛，半晌后垂眸：“謝總，沒有人會再來打擾你和蘇清玥的愛情，所以希望，你也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。”

謝斯宸何等聰明，聰明到連這樣離奇的事情他都能做到察覺和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