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我想試試,如果老人家你不肯配合我,那我就只有滅你十族,我不僅僅要殺光這城里所有姓胡的,還要將他們的污穢之物都扔進那座湖里。”
“讓你的湖神好好品嘗一番。”
胡魁怒吼:“你……你這個……”
“想好再說!是想讓你全族都死,還是只死你一個?對了,我忘記和你說了,我不喜歡一刀斃命。”
“我會讓你的族人脫光了衣服,然后將他們一個個釘死在柱子上,隨即分散在西北境內的土地上。”
“等著被野狼分食。”
“不知道那個時候你的族人會不會恨你,湖神會不會來救他們。”
胡魁滿臉的褶子都在顫抖:“你……你不能如此殘忍。”
“和你比,還差得多。”
“魏將軍,點香,老人家,等這一炷香燃盡之后,你若是還沒有考慮清楚,我就默認你想你全族滅亡了。”
說罷厲寧竟然閉上了雙眼,靜靜等著結果。
良久良久。
胡魁的聲音響起,就像是夏蟬生命盡頭的那一聲悲鳴一般:“你想我如何做?”
厲寧嘴角上揚。
入夜。
墨水城陷入了沉寂,這里沒有什么萬家燈火,現在很多人都在犯愁,他們也擔心厲寧和西北侯會將糧食帶走。
好不容易看到了生的希望,怎么能輕易放棄呢?
所以表面上沒人說什么,背地里好多人都在暗罵胡魁。
就在這個時候。
墨水城之中突然想起了陣陣鑼鼓之聲。
聲音將所有人都驚醒了過來,隨后墨水城內亮起了大片的火把。
徐獵披著甲胄走出房間,怒問道:“他娘的那個不想活的大晚上敲鑼?著急投胎嗎?”
不多時。
幾乎城內的所有人都聚集到了城門附近。
城樓之上,一個老者佝僂著身子,手中舉著銅鑼,身邊插著火把。
“是胡老!”墨山縣縣令侯墨震驚不已。
西北侯徐獵怒吼:“他娘的,他不是被本侯爺關在監牢中嗎?他怎么出來的?”
也就在這個時候,城樓之上的胡魁終于開口了。
“諸位,我是胡魁——”
“今日在此是要向大家懺悔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