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恭跪在地上,秦耀陽手中竟然握著一截荊條,應(yīng)該是剛剛從獵場之中帶回來的,上面還有尖刺,甚至帶著雪痕。
砰砰砰——
荊條不斷砸在秦恭身上,秦耀陽壓低了聲音,在秦恭耳邊怒問:“朕問你,那斗獸場是不是你在管?為何昨夜斗獸場會突然崩潰,為何那些野獸會沖入城內(nèi)?”
“若不是那些野獸,厲家就亡了你知道嗎?”
秦恭滿臉惶恐:“皇爺爺,我真的不知道為何啊?斗獸場一直都是嚴(yán)防死守,守衛(wèi)的人也都是身手不凡之人,那些野獸都被鎖著,不可能突然沖出來。”
“除非……除非有人殺了守衛(wèi),故意放出了那些野獸。”
秦耀陽咬牙:“那你告訴朕是誰?”
秦恭眼珠亂轉(zhuǎn),最后猛然抬頭:“會不會……會不會是厲寧?”
啪——
秦耀陽猛然給了秦恭一個(gè)耳光:“廢物!”
“厲寧都不在城中,怎么可能是他?”
用力喘了幾下,秦耀陽才接著問道:“我且問你,派去截殺厲寧的人安排得如何?”
秦恭立刻回答道:“爺爺放心,這一次絕對萬無一失!”
“一共五千人,殺厲寧足夠了!”
秦耀陽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:“此子目前來看是個(gè)變數(shù),我們看不透他,他隱忍了這么多年,誰知道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。”
“必須除掉他,絕對不能讓他活著到渾水河,否則厲長生如果有了厲寧,萬一真的被他找到了破敵之法,我們所有的計(jì)劃就都成了笑話了!”
秦恭抬頭:“皇爺爺是擔(dān)心厲長生那老家伙活著回到昊京城?”
厲長生活著回到昊京城,那就證明前線贏了。
否則以厲長生的性格,就算是戰(zhàn)死,也絕不會和寒國和談。
沒想到秦耀陽竟然搖了搖頭:“不,我擔(dān)心的不是厲長生,而是厲寧,絕對不能讓厲寧活著回到昊京城。”
雖然這個(gè)結(jié)果秦恭很滿意。
但他還是心中不舒服,秦耀陽是不是過于看重厲寧了。
“皇爺爺,那個(gè)厲寧有那么大本事嗎?”
秦耀陽緊緊盯著秦恭:“事到如今你還想不明白嗎?自己慢慢想,若是想不透,你沒資格坐在這個(gè)皇位上!”
說罷直接轉(zhuǎn)身坐在了龍椅之上,閉目養(yǎng)神起來。
只留下秦恭跪在地上。
秦耀陽沒開口,秦恭也不敢起身。
而秦耀陽之所以如此忌憚厲寧是有原因的。
他和厲長生太熟了,從年少時(shí)開始,秦耀陽便和厲長生相熟,如此多年過去,秦耀陽對于厲長生的性格已經(jīng)摸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