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——”陳飛怒吼,直接將一張椅子砸了個粉碎。
“義父,這口氣我咽不下去!厲寧如此羞辱我,我恨不得一刀砍了他的腦袋!”
徐獵坐在首位上。
“夠了!你不去招惹他,他會主動招惹你嗎?以我對厲寧的了解,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,他不會如此沖動。”
陳飛咬牙:“義父為何如此向著厲寧說話?”
徐獵嘆息一聲:“因為他是個聰明人,陳飛啊,你只懂得帶兵打仗可不行,你想一輩子只做一個守城的將軍嗎?”
陳飛更是不解。
“算了,去療傷吧,讓莫良過來一趟。”
“是。”陳飛退了出去,不多時,一個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的男子走了進來。
此人一看就是謀士,身穿長衫,頭戴綸巾。
“侯爺,您找我?”
徐獵一見到此人便滿臉歡喜:“莫良啊,快坐,多日不見,可是讓本侯想死你了,陳飛這孩子打仗勇武,治理軍隊也有些手段,但是有時候不過腦子。”
“若不是你在他身邊輔佐,說不定鬧出什么幺蛾子呢。”
莫良立刻道:“侯爺說笑了,都是莫良分內之事。”
徐獵問道:“今日要塞城墻之下的事你也都看到了,對此你有什么看法?如何看待那個厲寧?”
“大智若愚!”莫良脫口而出。
徐獵來了興趣:“哦?展開說說。”
莫良點頭道:“這里是西北軍的地盤,雖然西北軍名義上也屬于大周軍方,歸厲寧的爺爺厲長生管,但實際上……是侯爺的。”
徐獵點了點頭。
“厲寧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的,這個人不一般,看似張揚,做事魯莽,但所行之事皆有目的。”
“他就帶著那么幾個人,卻敢當眾羞辱西北軍的主將,看起來似乎是在找死,但實際上卻是在向侯爺表明,他厲寧無意染指西北軍!”
徐獵眼中一亮:“繼續!”
莫良接著說:“我想侯爺已經提前調查過厲寧了,曾大人應該調查得比在下要詳細得多。”
“這個人在昊京城所做的一切看似胡鬧,但卻都值得細細分析。”
“幾個月前,唐白鹿被派到此地,據說是先到了渾水河,而我們都知道,唐白鹿乃是厲長生最得意的門生。”
“他用兵如神,帶兵更是了不得,將這種人送到西北,侯爺不會擔心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