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先生覺得,要不要除掉他呢?”
曾林點頭:“要。”
“但不是我們除掉他。”
徐獵看向了曾林,曾林屏退左右:“我已經(jīng)提前按照侯爺?shù)囊馑紝懥艘环鈶?zhàn)報遞到了京城,想來現(xiàn)在應該已經(jīng)到了。”
徐獵雙目微瞇。
曾林繼續(xù)道:“戰(zhàn)報之中我著重放大了厲寧的軍功,也寫出了厲寧的指揮才能,只要京城那位知道了厲寧過去一直在裝紈绔……”
徐獵轉(zhuǎn)過身,再次將目光投向了已經(jīng)消失在地平線的厲寧:“那京城那位一定會想辦法讓厲寧從這個世界上消失。”
曾林點頭:“就像是十年前的厲家七子一樣。”
……
昊京城。
皇帝秦耀陽的寢宮之中。
“不可能!這不可能!”三皇孫秦恭看著手中的戰(zhàn)報,雙目仿佛都能噴出火來。
“他厲寧是大周第一紈绔,是個廢物到極點的人,是大周的恥辱!他怎么能夠……怎么能夠有如此軍事之才呢?”
“他憑什么有如此謀略?”
秦恭不斷怒吼。
“閉嘴!”秦耀陽大怒。
秦恭嚇得立刻跪倒在地,然后雙手顫抖地將那份戰(zhàn)報遞給了秦耀陽:“皇爺爺,這戰(zhàn)報一定是假的,一定是西北侯徐獵為了氣您故意編撰的。”
“厲寧一個廢物憑什么能指揮幾十萬的大戰(zhàn),憑什么能屢戰(zhàn)屢勝?”
秦耀陽緩緩俯下身子,那雙透著精光的眼睛死死盯著秦恭,就像是一頭老龍俯首一般。
“你怕了?”
秦恭被秦耀陽的氣勢所懾,竟然跪著退后了幾步:“皇爺爺,我……”
“你若是怕了還當什么皇帝?還爭什么皇位?他不過是一個將門之子,甚至沒有和你爭皇位的資格,你為什么怕他?”
秦耀陽最后一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!
秦恭嚇得不敢抬頭。
燕妃眼見此刻氣氛不對,趕緊搖曳著腰肢走了上去,雙手按在秦耀陽的肩膀上:“陛下,不要傷了龍體。”
“滾——”
燕妃嚇得尖叫了一聲,秦耀陽此刻雙目血紅。
這是他這些年第一次對燕妃如此發(fā)火,燕妃知道此刻秦耀陽一定是格外生氣,不敢再說什么,也一并跪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