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飛咬牙。
“你……羽然公主為何會在城墻之上?”
沒等羽然回答,厲寧的聲音卻是已經率先響起:“現在糾結這些還有什么意義呢?蕭冬已經死了,人家未婚夫妻因愛生恨陳將軍也要管嗎?”
“管得太寬了吧?”
陳飛再次將目光投向了厲寧,厲寧卻是環視一周:“正好今日有這么多西北軍的將士都在場,侯爺和公主殿下也在。”
“有些話我想當面問問陳將軍。”
“厲寧!”徐獵喊了一聲:“我們回去說。”
沒想到秦凰卻道:“侯爺,有什么話是眾將士不能聽的呢?就在這里說好了。”
徐獵雙眼微瞇,沒有再說什么。
厲寧看向陳飛:“將軍,在寒國皇子死前,你是認為還有和談的可能嗎?或者說你早就打算停戰了?還是投降呢?”
場中眾將士低頭思索起來。
厲寧沒給陳飛解釋的機會,繼續拋出了一個致命的問題。
“將軍剛剛說我們殺不得寒國的皇子,那陳飛便還要問將軍一個問題,為何十年之前他寒國可以殺我大周儲君,而十年之后我大周卻殺不得寒國的一個四皇子呢?”
厲寧的聲音極大,到后來已經是聲嘶力竭地嘶吼。
仿佛要將大周十年的屈辱都喊出來一般。
“是將軍從心里面就覺得我大周不如寒國?是你從沒想過復仇,還是如今你打算跪下?亦或者你早就跪下了!”
“跪得久了,爹娘祖宗都不認了嗎?”
“你吃的是大周的軍餉,做的是大周的將軍,我且問你,你帶的是不是大周的兵?你的兵是不是也如你一般想要跪下向死仇俯首稱臣?”
“十年前那一戰,是國殤!你陳飛認還是不認?”
“你代表的是你自己還是整個西北軍?是你陳飛沒有骨氣,還是整個西北軍都沒有男人?”
“說——”厲寧嘶吼最后一聲。
陳飛竟然被厲寧的氣勢所懾,不由得退后了數步。
城墻上下的所有西北軍此刻都握緊了拳頭,一個將領忍不住問道:“陳將軍,你之前當真想要投降嗎?”
“是啊將軍,我哥前兩天戰死了,他為了護你,你打算讓他白死嗎?”
“今日若是跪下,我西北男兒幾百年都抬不起頭了將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