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這么對視良久,這一次誰也沒有第一個打破這份沉默。
一陣寒風吹過,將秦凰臉上的紗巾吹向了荒漠深處。
月光與星光灑落在秦凰的臉上,使得那張絕美的臉龐蒙上了一層神秘迷人的光輝。
后方的魏血鷹第一個反應過來:“退。”
白鶴卻是不愿意:“不能離得太遠了,萬一公主遇到了危險怎么辦?”
魏血鷹看向白鶴:“你跟殿下一輩子?難不成殿下以后新婚洞房你也要守著嗎?”
“你……”白鶴的臉漲得通紅。
厲青也道:“我們還是離得遠一些,有些事人多了不好開口,我們主人平時看上去放蕩不羈,實際上面皮薄得很。”
三人緩緩退去。
只留下秦凰與厲寧迎風而對。
終于。
秦凰再次取出了一張紗巾準備戴在臉上。
鬼使神差地。
厲寧一把抓住了秦凰的手:“不用戴了吧?”
“為何?”
“難得此刻只有你我二人,可以多看兩眼。”
秦凰聞言掩嘴輕笑,然后不著痕跡地將自己的手從厲寧手中抽出,卻是將那條紗巾留給了厲寧。
“此番我要先回昊京城復命,自己去渾水河萬事小心些。”
說罷秦凰縱馬前行。
厲寧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紗巾,上面還帶著秦凰身上獨有的香氣,輕撫上面的刺繡,隨后珍而重之地將紗巾放進了懷中。
“我和魏血鷹說過了,路過西北的時候,那兩千血鷹騎你也一并帶走。”秦凰的馬走在前方:“我知你心高氣傲,也知道你有些打仗的本事。”
“但戰場之上不僅僅比謀略,還是要看硬實力的,你只帶三千騎兵走太危險了。”
秦凰停頓了一下才接著道:“若是你出了什么閃失,我該如何與我大哥……”
“凰兒!”
秦凰的聲音戛然而止。
前行的馬也驟然停下。
她背對著厲寧,紅唇輕輕顫抖,兩顆如星辰般的眸子此刻慌亂地閃爍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