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進去再說。”
說罷白狼王竟然一把抓住了厲寧的手,那只大手極為寬厚,握住厲寧的時候用了些力氣,卻不至于讓厲寧吃痛。
就像是久別重逢的長輩再次遇到晚輩之時。
厲寧心中越發疑惑起來。
白狼王就這么一直拉著他進入了王帳之中,最后竟然將厲寧安排在了王座之側。
沃倫和厲七也一并跟著進入了王帳,但是羽然和小草則是被安排進了另外的營帳,畢竟她們是天馬王庭的人。
王帳之內,坐著數十個白狼王庭的大臣,多數都是武將,即便是所謂的文臣也都是魁梧雄壯。
若是一打一的話,厲寧敢保證,他打不過在場任何一個。
“聽沃倫說你是柳先生的師尊?”
厲寧失笑:“不是劍道的,只是為柳聒蟬寫了幾首詩罷了。”
“那也不簡單啊!柳聒蟬可是天下公認的詩圣,你能在詩詞之上壓得他心甘情愿拜你為師,足以可見你在詩詞之道的造詣之深。”
“沃倫將你寫的那首詩給我看了,瀚海闌干百丈冰,愁云慘淡萬里凝……”
“好詩!”白狼王滿臉陶醉。
厲寧驚詫:“大王對于中原文化了解頗深啊。”
這位白狼王的中原話說得太好了吧?
白狼王輕輕一笑:“年輕的時候在周國待過一段時間。”
厲寧恍然,看來就是那個時候結識的厲寧父親。
“本王原本以為你只這一個身份,萬萬沒想到你竟然是厲家的子孫,厲大將軍威震天下,誰人不知,誰人不曉啊。”
“但世人卻似乎都忘了這些,忘了當年那句……”
“天下兵馬出厲門!”
厲寧大驚,他都沒聽過這句話。
“若厲家仍舊處于巔峰,若你父親他們那一代人還活著,周國也許早就是天下第一國了吧?”
“無論是陳國,還是東魏,亦或是北寒還是我草原之兵,哪一支軍隊能保證打得過厲家軍呢?”
白狼王說到此處越發激動:“十年之前那一戰,殘陣厲家軍,在主將先后戰死的情況下,仍舊為周國續命十年,換做任何一支軍隊,誰能做到?”
厲寧發現他根本就插不上話。
白狼王長嘆一聲:“可是十年時間,世人似乎早就忘卻了那支如神鬼臨塵一般的厲家軍,只記得……”
白狼王看向了厲寧:“只記得厲家出了個第一紈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