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有一事,你留下了破綻。”秦凰深吸了一口氣:“千里孤墳,無處話凄涼。”
厲寧驟然瞪大了眼睛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不僅僅是我,現在皇宮之中已經將這首詞傳遍了,是你寫的吧?你是不是去過太史府,你們走后,雷翔去過。”
“他將這首詞帶回了皇宮,皇爺爺只讀了一遍,便驚為天人。”
“燕喜那個老奴越是年紀大,嘴越是不嚴,竟然將這首詞傳了出去,如今皇宮之中很多人都已經會背了。”
厲寧忍不住皺眉,那日的確是自己疏忽了。
“你整日往長生殿跑,自然不知道這件事。”
厲寧咳嗽了一下,剛要說什么就被秦凰的話堵了回去:“你別和我說那是太史淵寫的,雷翔不是傻子。”
“紙雖然是舊的,筆墨卻是新的。”
“雷翔只不過是稍微問了幾句,便知道那日你和螢火兒曾經回去過,你讓皇爺爺怎么能不懷疑你?”
“厲寧,你與我說實話,那首詞到底是不是你寫的?”秦凰盯著厲寧的眼睛。
厲寧哭笑不得。
總不能冒名頂替吧?
“不是。”
“那是誰寫的?你別和我說是柳聒蟬,他沒這個能耐,我讀過柳聒蟬的詩。”
厲寧不知該如何回答,他已經說了實話,奈何秦凰不信啊。
“罷了,今日來此還有一事,入冬之后我要去西北慰勞西北軍,我已經向皇爺爺提了建議,希望你可以和我一起去。”
厲寧人都傻了。
“為什么?”
“因為那首十面埋伏,我準備讓你用那首琴曲鎮住整個西北軍!”
厲寧滿臉的不情愿。
“為什么冬天去?”
西北本就是苦寒之地,常年風沙不斷,更不要說冬季了。
沙滾雪,人滾血啊。
“你想不明白?”秦凰一臉期待地盯著厲寧。
厲寧低頭思索了剎那,猛然抬頭:“要打仗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