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個廢物!”
厲寧心里暗暗稱贊,這位大周皇帝當真會演戲,他是揣著明白裝糊涂,調動御林軍他會不知道?
秦恭應該沒有這個膽子吧?
若是秦恭可以在不經過秦耀陽的同意下隨便調動御林軍,那昨天能滅了段家滿門,明天就能滅了他秦耀陽。
御林軍可是皇帝身邊的力量,怎么容許隨便被他人指揮呢?
“丞相,你怎么看?”秦耀陽將目光轉向了白山岳。
白山岳起身:“回陛下,老臣不善于斷案,但老臣覺得可以反推一下,如果是仇殺,自然可能和崔大人說的一樣。”
“仇殺,要么是段家之前做了什么傷天害理之事,但段家鏢局這些年在江湖之中行走,靠的就是義氣,否則生意也不會那么好了。”
“如果不是這種情況,那么所謂的仇殺就是為了殺人滅口!”
一直在裝睡的秦恭陡然睜開了雙目。
秦耀陽點頭:“繼續。”
“若以上兩點都不是,那便可能不是仇殺,而是為了得到某種利益。”
白山岳眼含深意地看了看厲寧,又看了看秦恭。
秦恭仿佛會意一般,立刻邁步而出道:“陛下,丞相剛剛所言倒是提醒了我,如今段家在昊京城之中的所有商鋪,都歸了厲寧。”
“我想不明白,厲大人是如何得到這些商鋪的?”
最大利益獲得者,這不就來了嗎?
文武百官已經開始竊竊私語起來。
秦恭看向了厲寧:“厲寧,說到此事本殿下還要問問你,你一個大周的官員,一天到晚就知道開澡堂子,成何體統?”
厲寧趕緊走了出來:“三殿下,請問大周的律法里有明確規定官員不能經商嗎?”
“你……”秦恭啞口無言。
大周的律法里確實沒有明確說這一條。
但是一般的官員都不敢經商,你天天做生意,還有心思當官嗎?若是如此,你還當什么官?
再說,做生意掙了錢后,如何證明這些錢是你自己掙的,而不是貪的呢?
一旦有一天皇帝看你不順眼,直接抄家,按照貪官直接砍了腦袋,那再大的產業也要充公。
但是厲寧不同。
他這個慶中郎的官是個臨時官,而且如今大周慶結束了,厲寧現在什么實權也沒有,更沒有事務需要他管理。
所以他可以肆無忌憚地開洗浴中心。
秦恭繼續道:“那我問你,為何段家的所有地產都到了你的手里?”
“我買的。”
“買?”秦恭轉頭看向了秦耀陽:“陛下,這厲寧竟然在大殿之上信口開河,臣以為應該治他的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