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,英杰啊,這么晚給我打電話,是不是做夢夢到我了?”
“夏今曉,你清醒一點,我根本不喜歡你!”魏英杰說得很直白,完全不給她留面子。
“今天給你打電話,就是告訴你,以后你最好別再欺負溫知恩,否則,我不會放過你。”
“我們這么多年的交情,你居然為了一個剛認識的女人這么跟我說話?”
夏今曉冷笑一聲,撫弄著手指上剛做好的美甲漫不經心地說,
“你不讓我欺負,我偏偏要欺負她,我不僅要欺負她,我還要把你從她身邊搶過來。”
“你敢!”
“我怎么不敢?別忘了魏英杰,你也有把柄在我的手里,如果溫知恩知道念卿的身份,你覺得她還會愛你嗎?”
聽到電話那頭愣住半晌未說話,夏今曉噗嗤笑出了聲,手上拿起了一張紅色的卡片,“想要我放過溫知恩也可以,明天和我去一趟雕塑展,我們好好聊聊,地址就在念卿上學的地方,金壇國際雙語幼兒園。”
魏英杰放下電話一夜未眠。
同樣一夜未眠的還有魏本華。
趁著妻子睡了,魏本華走到陽臺,撥下了那個熟悉的號碼,
“舒意”
電話那邊女人的笑聲慵懶又迷人,“喲,您這么晚還給我打電話,不怕婉君發(fā)現嗎?”
魏本華難得言辭懇切,“求你,放過英杰吧。我們這一代的事情,沒必要牽扯下一代人。”
“下一代人?”這三個字猶如一把鐵錘,擊得溫舒意心中鈍痛,“還記得嗎?我也曾為你孕育過一個孩子,可是你卻不要她。”
“我知道,我知道的。看到知恩那孩子手心的疤痕我就明白了。”魏本華著急地說道,“所以他們兩個不能在一起的。舒意,你有什么怨言可以沖我來,我都接受。他們兩個如果真的在一起,對我們兩家都是傷害,我也不希望你受傷。”
“那你和田婉君離婚,和我在一起。”
魏本華說,“田婉君沒有做錯什么,我不能和她離婚。她跟了我這么多年,待我很好,我不想傷害她。”
“你不想傷害她,所以你這么多年來,就一直傷害我?”溫舒意躺在貴妃椅上,如蛇一般姿態(tài)慵懶,扭曲著柔軟、曼妙的身材,聲音溫柔又纏綿,“既然你做不出選擇,我就幫你一把。只要你一天做不出選擇,魏英杰就會一直接近溫知恩,直到有一天,我們雙敗俱傷,共下地獄。”
魏本華放下了手機,默默點上了一只煙。床上的妻子睡得很熟,絲毫沒有察覺。
舒意還是婉君?這么多年,魏本華從未想做出選擇。身為男人,他是貪心的,他既喜歡溫舒意帶給他的愛意和刺激,又放不開田婉君給予他家庭的溫暖。
可女人和男人不一樣,她們想要的是男人的唯一無二。為了驗證男人的心,她們會花盡心思,不惜一切。
無論魏本華做出什么樣的決定,都注定是一場悲劇。
可是,身為父親,該怎么開口和魏英杰說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