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澈看著那封舉報信上熟悉的字跡,眼中滿是驚愕。
他臉色微變,很快記起來,前世自己確實是寫過一封舉報信交給部隊。
那時他性格沖動,偶然聽見護士們八卦說齊瑤是許釗國的對象,回家路上又看見許釗國跟齊瑤勾肩搭背,沖動之下就寫了這封信。
前世也正是因為這件事,他和齊瑤之間的爭吵愈發頻繁,最終走向離婚。
如今他已經能坦然接受離婚,可也明白,這件事到底是自己做得不對。
林澈捏緊舉報信,啞聲開了口:“對不起,是我太沖動了,我可以去部隊解釋的。”
話音落地,齊瑤眼里閃過詫異。
她倒是從來不知道,林澈的口中還能說出‘對不起’三個字。
齊瑤審視著他:“不用,我已經跟上面報告清楚了,下不為例!”
“但不管怎么樣,這舉報信對釗國的名譽有影響,你現在就跟我去衛生院給釗國道歉。”
如果是以前,聽見這種要求,林澈是打死也不肯去的。
前世他性子犟,從不肯低頭。
可重活一世,林澈已經看開了,在意才會犟,不在意他也就無所謂了。
早些把這些賬都算清楚,他也落的一身輕。
所以林澈點了頭:“好。”
他答應得這么爽快,反倒是齊瑤不適應了。
她神色古怪打量他,還不忘警告:“你最好給我少玩心眼,好好道歉!”
她說完先大步轉身往外走。
看著齊瑤的背影,林澈唇角扯出一抹苦澀,沉默跟了上去。
首都軍區大院衛生院,病房內。
許釗國腿上打著石膏躺在病床上,一副豁達的模樣擺擺手。
“都是小事,我不在意的!”
“姐夫看不慣我,推我摔跤也好,舉報我也罷,我都不會放在心上的!只要不影響瑤瑤,我什么都無所謂的!”
聽著這熟悉的話術,林澈抿緊了唇。
許釗國向來如此,說著大方的話,可實際上卻將罪名落在了他身上。
前世也就是因為看不慣許釗國這種做派,總是輕易被他惹得動怒,才會被人說成是莽漢。
如今林澈聽著,心里卻已經沒了氣。
“你說得對,從前是我沖動了,真是抱歉。”
這樣平和的話一出口,許釗國明顯一愣,他腦子一轉旋即開口:“聽說姐夫廚藝還不錯,如果姐夫你實在過意不去的話,就每天給我送頓飯吧,可以嗎?”
還不等林澈答話,身旁的齊瑤已經替他一口應下:“當然可以,這點小事是應該的。”
林澈擰起眉頭想要說話,卻被齊瑤眼神制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