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自那之后他整個人變得越發偏激。
回過神來,林澈沒有多解釋,只是說:“這一次,我不會再半途而廢了。”
齊瑤凝眸看他,仿佛想要從他眼中看穿他心里真正的想法。
許久,她才開口:“隨你,不過我這幾天還要去外地出任務,你安分些,別又去找別人麻煩。”
在她的心里,好像他只會找事。
齊瑤回屋收拾好行李,匆匆離去。
林澈看著她背影消失,才緩聲回應她最后一句話:“你放心,很快我就不會再給你找一點麻煩了。”
他回到房間,打開了自己的賬本,上面零零散散記下的日常開銷,總計是五百塊。
五百塊,是他在齊家這些年的所有花費。
也是他欠齊瑤的人情。
等餐館確定下來,賺到五百塊后,他就可以跟齊瑤一刀兩斷。
從這天以后。
林澈每天依舊堅持跑步,剛開始時他只跑一公里就累得大汗淋漓,可慢慢的堅持,他已經能跑個五公里了。
等身體適應運動后,他就開始為自己加了鍛煉強度,跑完步后,他回到院子里將木桶提滿水當啞鈴舉。
偶爾有鄰居撞見,諷笑他做假把戲。
可林澈不在乎,他知道,別人的眼光比不上自己的健康重要。
同時,他還不忘到處去找店鋪。
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,他總算把餐館的門面給定了下來。
接下來,就是去辦經營許可證。
可這個年代,辦證手續麻煩得很,林澈一連跑了幾天,證都沒有辦下來。
這天他奔波一天回來,剛進家門就看見站在客廳里眉頭緊皺的齊瑤,坐在椅子上尷尬的許釗國。
以及迎面而來的潑悍許母。
“林澈!我跟瑤瑤她媽已經商量過了,你這樣的身材和誰睡都能把人壓個半死,更別說造孩子了,肥胖基因也不健康。”
“現在我給你個抱兒子的機會,我讓我兒子給小齊生個男孩,給齊家傳宗接代,你看怎么樣?”
林澈目怔口呆地看著滿臉施舍的許母,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這樣荒唐的話,他前世今生還是第一次聽說。
林澈下意識抬眼看向一旁的齊瑤。
而齊瑤臉色沉沉,卻是看向了旁邊忐忑又緊張的許釗國,冷聲道:“許嬸,這事太荒唐了,你把釗國當什么?”
林澈身形赫然一僵,喉頭哽塞。
齊瑤的第一反應,并沒有認為這事是對自己的侮辱,而是對許釗國的不尊重。
孰輕孰重,一眼就看得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