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靳琛緊緊抿了抿薄唇,像是在這一刻做出一個決定,俯下身體,握著她的雙肩,直視著她的眼睛,認真道:“等我回來跟你解釋,關于心心的身……”
說到這里,他的手機再次響了。
宋晩嘲諷的扯了扯嘴角,轉過身,扶著墻壁,準備走開時,傅靳琛扣住她的腰,將她拉到了懷里。
擔心她走,顧不得避諱,當著她的面接聽起了電話。
所以,宋晩清晰的聽到了宋舞的哭泣聲。
“靳琛,你快過來吧,當我求你了,好歹心心也是你一手帶大的,剛才心心一直哭著吵著喊爸爸……”
聽到最后這句話時,傅靳琛掐斷了電話。
“抱歉,我真的得走。”
他自身后緊緊擁著妻子的身體,說。
雖然宋晩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,但也能感知到此刻他有多著急。
著急的呼吸都緊促了起來。
似乎在極力隱忍,求宋晩給他一個痛快的回應,好讓他毫無負擔的離開。
但是,宋晩偏不。
她飽受折磨的同時,用沉默也讓他在選擇中煎熬。
直到傅靳琛著急的一遍又一遍的看著腕表,最后失去耐心松開她,轉身朝門口走去時,宋晩幽幽出聲,“傅靳琛,我的眼睛看不見了……”
傅靳琛腳步一頓,轉過身來,緊緊盯著妻子那雙霧蒙蒙的水眸,語氣微沉,“阿晩,鬧,也要有個度。”
宋晩撫著胸口,心里撕扯著的疼,讓她身體禁不住開始顫抖。
指尖緊緊陷進掌心皮肉里,她忍著那種骨頭縫里滲出來的痛意,唇齒抖顫的再次出聲:“傅靳琛,如果我說,我生了重病,你能不能別走?”
“你簡直是瘋了!你在胡說八道什么?”
傅靳琛語氣中盡是無奈和不耐。
恰好這時,宋舞發了一條微信。
看完那條微信時,他臉色大變,再次轉身就朝門外走時,宋晩心神恍惚了一下。
就像預感到這是兩人最后一次訣別似的,忽然控制不住的沖他大喊:“你敢走,信不信我從樓上跳下去?”
這一刻,她仍試圖挽留。
僅存的尊嚴和驕傲,被自己生生撕碎,狠狠踩在了腳底下。
但是,傅靳琛在聽到她拿命逼他時,怒極了。
他走到她身前,攔腰把人抱起來走到屋內,將妻子扔到了床上。
宋晩那點單薄的分量,在床上彈了幾下,才狼狽的從床上坐直身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