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靳琛被她連番質(zhì)問的一句話也說不上來。
他總歸是理虧的一方。
但是——
傅靳琛微微蹙了蹙眉,坐在床前,摸了一根煙叼在嘴里,吞云吐霧抽了幾口,又煩躁的把煙掐了。
良久之后,他轉(zhuǎn)過身,目光靜靜地看著她:“阿晩,我跟宋舞之間不是你想的那種關(guān)系,我也明確跟她談過,不會娶她,你才是我唯一的妻子,你應該相信我,而不是在這個節(jié)骨眼跟我鬧。心心生病了,你覺得,我現(xiàn)在躺在你身邊,能睡得著嗎?”
宋晩嘲諷的笑了:“是啊,宋舞是你的心尖好,傅傾心是你的寶貝女兒,我阻攔你去照看她們母女……”
說到這里,她摸了摸自己的臉,冷笑一聲,“我現(xiàn)在的樣子,惡毒又小心眼,你肯定厭惡極了吧?”
傅靳琛坐下來,把她的小手攥在掌心里,壓制著情緒,耐心道:“阿晩,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偏激的把事情想的那么復雜?你不是很喜歡孩子嗎?我看你待江厲霂又寵又愛,我想你應該很能理解我現(xiàn)在的心情吧?”
宋晩氣笑了,“所以,你覺得我應該把你和小三生的女兒看得跟眼珠子一樣寶貴,這樣就叫理解你了?”
“阿晩!”
聽到妻子一口一個小三和私生女,傅靳琛一時沒收住脾氣,臉色沉了下來,沖她低吼了一聲,“宋舞不是什么小三,心心也不是私生女!你能不能說話別這么刻薄?”
沖妻子吼完后,他就后悔了。
“抱歉。”
他皺著眉,傾下身子,想要摟她時,宋晩嫌惡的將男人一把推開。
人在盛怒之下,是傾盡全力的。
傅靳琛差點被推到地上,單手扶著床頭柜才穩(wěn)住身型。
他想再開口道歉時,妻子卻一臉怨恨的瞪著他,低低的笑出了聲:“刻薄?”
“阿晩,我……”
瞥見妻子那雙濕熱猩紅的眼睛時,他喉嚨里像是卡了刀片似的疼。
他伸手想要將那漫出眼眶的一滴淚擦去時,宋晩用力將那只手推開。
然后,隨手抓起床上散落著的一件男士襯衫罩在身上。
胡亂系上紐扣后,她從床上下來,挺直脊背站在丈夫身前,指著自己的胸口,一字一頓的冷聲開口:“傅靳琛,你在外面不干不凈,還有臉說我刻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