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睛幾乎被灼到,伸手快速地攏上了她的衣裳。
坐起,手發顫。
他剛剛都做了什么?
他下床,走出房門,將房門緊緊地關上,自己靠在了門框上。
山膏從窩里看著他,并不怕他,罵罵咧咧,“有本事,你把你先天劍心上的那顆魔魂,挖出來扔掉啊,對著人家被你弄昏的姑娘發瘋,你可真夠有出息。”
它一只獸都看不上眼。
衛輕藍看著它問:“怎么挖?”
山膏見他問的認真,哆嗦了下,翻白眼,“你不會真想挖吧?別做夢了,我也就說說,你從出生,就伴著它潤養,天生地長的魔魂,你就是它,它就是你,一顆心,挖個屁啊。”
榕城
接下來的路程,衛輕藍再未回房。
他倚靠著門框,就那么立著,整個人似與門框融在了一起。
山膏懶得看他,窩在窩里,閉上了眼睛。
都說人難懂,依他看,這個魔,更難懂。
飛舟隱秘地飛行了三日,來到了榕城。
曾經江離聲為救裴榮,與云端約定的就是這一座小城,只不過那時江離聲和云端因為急著趕去云山城,都沒進城,是在城外匯合的。如今衛輕藍給商知意傳訊,商知意說一個時辰后到,他想著還好,一個時辰足夠了,他收了飛舟,抱著江離聲,屁股后跟著山膏,進了城。
他一身緋衣,實在太過奪目,與這座小城,格格不入。
若非因懷里抱了一個昏睡不醒的女子,城中走動的姑娘家怕是早已經攔路詢問他可有妻室了,即便如此,還是有不少人頻頻側目,對他駐足觀看。
一個性子頗為大膽的女子還是攔住他,對他問:“公子,您是帶著妹妹求醫嗎?我認識玉明堂的大夫,我帶您去可好?”
山膏在身后翻白眼,心里腹誹,招蜂引蝶。
若這女人知道她攔著的人是一只魔,是不是會被嚇死?真是地有多大產,人有多大膽,不知者無畏。
衛輕藍掃了這女子一眼,“不是妹妹,是妻子。她也不是生病,是有孕了。”
這女子“啊?”了一聲,退后了兩步,愕然又驚窘,“呃,有、有孕了,也、也要看大夫的吧?”
“不需要。”衛輕藍抱著江離聲,越過她,向前走去,將這女子丟在身后。
山膏無語地跟上衛輕藍,心想著若是啃幾口就能有孕,豈不是得生幾百個。
它以前就覺得這人性子不好惹,危險又厲害,但那時沒想那么多,以為天才弟子,都恃才傲物,有這么個脾性,是正常的。如今才覺得,去他奶奶個正常,壓根就不正常。這人是魔的性子啊,怪不得這么惡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