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離聲搖頭,“不,它笨得很,今兒我被它嚇?biāo)懒耍土P它給我烤魚?!?/p>
葉星辭見她仍舊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,溫聲說:“小事而已,下次注意就是了,無需要緊。”
“是你們太乙的一位老祖宗哎,據(jù)說那位聞師叔祖,活了七八千年了,比昆侖的那位戚師叔祖活的歲數(shù)還要大些,我真是快嚇?biāo)懒??!苯x聲壓低聲音,小聲嘀咕,“這些老祖宗們,出手都很利落的,若是被冒犯了,殺氣也大,在昆侖時(shí),我迷迷糊糊的誤闖了昆侖的禁地,就被昆侖的那位戚師叔祖撞到,揮劍殺我,幸好還是衛(wèi)師兄及時(shí)出手,才救了我一條小命。如今想起來,真是太嚇人了。”
葉星辭聽她又提衛(wèi)輕藍(lán),眉眼微動(dòng),“昆侖的衛(wèi)師弟,能從昆侖的戚師叔祖手下救下你,可見修為已能跟師叔祖過招了?!?/p>
江離聲點(diǎn)頭,“反正他輕飄飄的一劍,就救了我的小命,那位戚師叔祖一看是他,就不殺我了,主要還是他的面子夠大?!?,她又看向葉星辭,一臉感激,“葉師兄,你的面子也夠大,我雖然修為盡失,但也能察覺到,有一道視線一直猶如實(shí)質(zhì)地鎖了我和山膏一路,直到去宗務(wù)堂找到你,見到你之后,那道視線和殺氣才消失的??梢娔愕拿孀釉趲熓遄婷媲?,也是夠大。”
葉星辭笑笑,“在見到我之前,聞師叔祖已沒想殺你了,算起來,我除了還是嬰孩時(shí),見過聞師叔祖一面,這些年,再?zèng)]見過聞師叔祖,沒想到,你和山膏這么本事,抓個(gè)魚,竟然驚動(dòng)了他現(xiàn)身?!?/p>
江離聲唏噓,“我也不知道啊,我們倆在上面看那水潭里的魚,就是這種普通的靈魚,誰知道下水后,山膏這狗東西,竟然看到了鯈魚就要抓,還動(dòng)用了術(shù)法,惹出禍?zhǔn)聝簛?,那位師叔祖倒是?dāng)時(shí)沒怎么我,山膏被他快掐死了,山膏跟了我這么久,雖然人嫌狗憎的,總礙我眼,我有時(shí)候很煩它,還跟我搶零食,但它若是真被人殺了,我肯定要難受死……”
忍俊不禁
山膏拾柴回來,便聽到江離聲又在拿它做擋箭牌,唱大戲,還唱的一本正經(jīng),眼圈都紅了,說的有多舍不得它似的。
它又看向葉星辭,嘖,哪個(gè)小姑娘紅著眼睛要哭不哭的驚嚇樣兒,不將面對(duì)她的男人給心疼壞啊?
這不眼前就有一個(gè)?
它將干柴放下,默默去給大魚開膛。
江離聲還扭頭看了它一眼,恬不知恥地跟它說:“弄干凈點(diǎn)兒!”
山膏都想翻白眼了,甕聲甕氣地哼哼了一聲,還是回她,“知道了!”
總之,干了壞事兒,能全身而退,找補(bǔ)回來,別讓人再懷疑,才是正事。它雖然心里腹誹,但還是覺得江離聲做得對(duì),就該這樣,否則被人發(fā)現(xiàn)她能吸納人家太乙的靈脈,那還了得?
指定完蛋,他們倆誰也走不出太乙了!
葉星辭也看向山膏,見這只獸撿了干柴后,走到一旁給魚開膛破肚,然后弄了水將開膛破肚后的大魚里里外外洗的干干凈凈,之后便點(diǎn)燃了干柴,將大魚架在火上烤,動(dòng)作十分熟練,顯然這活不是
怎么這么能耐
既然山膏有了五條魚,江離聲與葉星辭自然不必分食一條了。
她十分大方地將一條烤好的魚給葉星辭自己吃,“葉師兄,快嘗嘗,這一條,都給你?!?/p>
葉星辭看著偌大的魚,“我只稍微嘗一口就好?!?/p>
他早已辟谷,對(duì)于自己的修煉,幾乎到了嚴(yán)苛的地步,入口的東西,除了丹藥?kù)`露,哪怕是靈魚靈獸肉這等靈食物,他也是從不多吃的,從不重口腹之欲。
“這樣啊。”江離聲看著他,“真只嘗一口嗎?”
“嗯?!?/p>
江離聲也不強(qiáng)求,快速地拿出一個(gè)大盒子,將她那條準(zhǔn)備吃的完好的大魚,裝進(jìn)了盒子里,然后,用匕首切了葉星辭面前的大魚最中間的一小塊魚肉,放在了洗干凈的樹葉上,遞給他,再三確認(rèn),“就這一口,真的夠嗎?”
“夠了?!比~星辭接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