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證件都已備齊,公司股份和房產全部處理完畢,甚至連喪偶后的婚姻關系解除證明都已拿到手。
過了今天,她和秦牧風——不,是和秦牧野——將再無瓜葛。
然而,她剛踏進庭院,兩個保鏢就猛地按住她的肩膀,強迫她跪了下去。
“啊——!”
膝蓋重重砸在鋪滿玻璃渣的地面上,尖銳的碎片瞬間刺入皮肉,鮮血涌出,染紅了她的裙擺。
秦牧風從別墅里大步走出來,臉色陰沉得可怕。
“你知道云念身體虛弱,為什么又要害她?”他冷聲質問。
莊雨眠抬頭看他,聲音平靜,“我害她什么了?”
“云念吃了你做的甜點后,一直不舒服,甚至還見了紅!”秦牧風怒道,“除了你動過手腳,還能有誰?”
莊雨眠扯了扯嘴角,連辯解都懶得辯解一句。
“你就給我跪在這里好好反省!”他厲聲命令,“什么時候認錯,什么時候起來!”
傭人們低著頭站在一旁,沒人敢出聲。
莊雨眠跪在玻璃渣上,膝蓋的疼痛鉆心刺骨,可她硬是一聲不吭。
每次她因失血而搖晃時,傭人就會上前扶正她,后來干脆用繩子將她的上半身固定在樹干上,腿上還被壓了重物。
轟隆一聲驚雷,暴雨傾盆而下。
冰冷的雨水沖刷著她的傷口,血水混著雨水在腳下積成一片暗紅。
她渾身發抖,卻仍死死咬著牙,不肯求饒。
天亮時,她才終于被松開,莊雨眠整個人幾乎虛脫。
傭人攙扶著她回到房間,她強撐著換好衣服,準備吃完飯后就去把行李收好。
餐桌上,云念摸著肚子,故作擔憂地看著她,“雨眠姐,你再嫉妒我,也不能害孩子啊,這可是秦家唯一的血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