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著莊雨眠越走越遠的身影,一個可怕的念頭出現在秦牧野的腦海里——
如果這次他放她走了,他就真的再也見不到她了。
巨大的恐慌感襲來,秦牧野掙扎著起身,奮力朝著莊雨眠追去。
沈修瑾注意到他的動作,一個側身將他掀翻在地。
秦牧野猛地從地上爬起來,雙眼赤紅,像頭失控的野獸般沖向沈修瑾。
“你憑什么碰她?!”他怒吼著,一拳揮向沈修瑾的臉。
沈修瑾側身避開,反手一記重拳砸在秦牧野腹部。
秦牧野悶哼一聲,踉蹌著后退,卻再次撲上來,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。
“保安!”莊雨眠冷聲喊道,沖一旁的保安們使了個眼色。
早就守在一旁的安保人員立刻會意沖上來,但他們沒有拉開兩人,而是默契地按住秦牧野的手臂,讓沈修瑾結結實實揍了他幾拳。
秦牧野嘴角滲血,卻仍死死盯著莊雨眠,仿佛感受不到疼痛。
沈修瑾甩了甩發麻的手,莊雨眠立刻上前,捧起他的手輕輕揉了揉,蹙眉問,“疼不疼?”
秦牧野瞳孔驟縮,胸口像被利刃狠狠貫穿。
“你問他疼不疼?”他聲音嘶啞,帶著不可置信的顫抖,“莊雨眠,我被打成這樣……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?”
莊雨眠這才緩緩轉頭,目光落在他狼狽的臉上。
她輕笑一聲,眼底滿是譏諷。
“我當初不慘嗎?”她一字一句地問,“我被你們欺騙的時候不慘嗎?我被逼著跪在玻璃渣上、替云念頂罪、到最后被關在地下室的時候,難道我不疼嗎?你怎么只知道心疼她?”
秦牧野臉色慘白,喉嚨像被無形的手掐住。
“我心疼我的丈夫,理所應當。”她挽住沈修瑾的手臂,語氣冰冷,“就像當初,你心疼你‘老婆’一樣。”
“別說了……求你別說了……”秦牧野踉蹌著上前,卻被保安死死攔住。
他像個溺水的人,拼命想抓住最后一根浮木,“我知道錯了,我真的知道了……”
“晚了。”莊雨眠打斷他,眼神平靜得可怕,“秦牧野,我已經不在意了。你要怎么樣,也是你自己的事。”
這句話比任何刀刃都鋒利。
秦牧野僵在原地,終于意識到——她是真的放下了。
可他不甘心。
看著莊雨眠和沈修瑾上車離開,秦牧野抹了把臉上的血,跌跌撞撞地追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