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以為我這次尊重他人命運,一句都沒勸,李雪瑩沒理由再怪到我頭上。
誰知幾天后,輔導員又怒氣沖沖把我叫到辦公室。
他一開口就是辱罵:「顧菀,你居然霸凌李雪瑩,讓她患上抑郁癥,讓她不敢洗澡,你這種道德敗壞的人還想當交換生,我不同意。」
輔導員刷刷幾下,撕碎了我辛辛苦苦手寫的交換生申請書,扔進垃圾桶,還吐了一口痰。
在他身后,李雪瑩滿臉得意地挑眉看我。
我死死捏著拳頭,努力申辯道:「導員,我沒有霸凌。」
「你還不服氣是吧。」
輔導員拍著桌子:「你一點都不悔改,我可不會讓品德敗壞的學生畢業。」
他這是要用畢業威脅我。
我瞪大眼睛,就看見輔導員捏了捏李雪瑩的手,然后對我嗤笑一聲:
「幸好雪瑩同學心地善良,只要你愿意賠償并道歉認錯,她也就不追究你霸凌她了。」
我問:「輔導員老師,我沒有霸凌,你不調查就和李雪瑩一起給我定罪,是收了什么好處嗎?」
輔導員立刻對我破口大罵。
我捏了捏包里的錄音筆,冷靜下來,「導員,你不是能夠判案的法官,我如果不能出國,不能畢業,就有無限的時間,可以找專業人士來把這事查個底朝天。」
我想著以往錄音筆錄下的內容,那天李雪瑩沒錢請代課,曠課被發現后,可是和輔導員打了一晚上電話。
我冷笑,「您辦公室的監控帶有語音錄制功能,李雪瑩惡臭出名那晚上,你在電話里說什么,要我提醒你嗎?」
輔導員臉色鐵青地看著我,「算你狠。」
「別呀導員,李雪瑩多次曠課,按規定得處分,你是不是該公正處理呀。」
最終,李雪瑩得到了警告處分。
李雪瑩陰狠地盯著我,「顧菀,我和你沒完。」
當晚,她就開了直播。
6
李雪瑩把自己包裝成受害者,哭訴她累了一天,室友卻霸占浴室,不準她洗澡,說我霸凌她。
她試圖引導網友網暴我。
我也毫不客氣,直接把她的直播間分享到校園表白墻。
聞過她體臭的同學們紛紛涌入直播間,你一言我一語。
李雪瑩還沒吸到粉絲,就臭名遠揚了。
趁她每天在宿舍嚶嚶哭,焦慮貸款還不上的功夫,我準備起申請留學的材料。
很快就得到了回應,只要寫完畢業論文,拿到畢業證書,我就能出國,徹底遠離李雪瑩了。
然而,半個月后,我的電話突然被打爆了。
哪怕是凌晨三點,都有男性打電話臭罵我,讓我有腳氣趕緊去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