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銘沅霎時變了臉色,朝我呵斥道:
「你走是什么意思,還要跟我拿喬到什么時候?你要是再這樣不懂事,信不信連妾都沒得做!」
話未說盡。
梁婧蓉搖著扇子也來了。
京城的風水將她養(yǎng)得很好。
比在青山縣足足胖了一大圈。
她故意晃著鬢間的發(fā)簪,還有手腕上的鐲子,翠扇輕掩鼻尖:
「聽說姐姐賭氣,再嫁非人,眼下人被抓了,又來投奔夫君,夫君也是心善,不棄姐姐,怎的還要我們親自來請?」
「算了,我怎么說也是正妻,納妾這種事,怎么能勞煩夫君呢。」
說著,她整個人都靠進李銘沅懷里。
一副向我耀武揚威的模樣。
李銘沅也默認她的話,沉聲道:
「看看,婧蓉多懂事,日后你進府要好生向她敬茶。」
我無奈地搖搖頭,像看傻子一樣地望著他們:
「為什么要敬茶?我什么時候答應過你們要做妾室的?」
然而換來李銘沅一聲冷笑。
他甚是篤定:
「我朝女子不能自立門戶,沈乾已經被抓了,說不定現(xiàn)在都被折磨得尸骨無存,你除了依附我,還能依附誰?不然你留在京城做什么?」
急來差點被他帶偏了,我留在這里的目的不能讓他知道。
他若當真是想,我只能依附于他,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。
不再解釋。
我躲開他們往客棧走。
李銘沅還想追上來,卻被梁婧蓉攔住。
只有氣得在后面喊:
「錦嬈,耍性子也要有個度,我最后再給你五天!」
15
夜里,沈乾派人給我送來信。
當日捉他的黑衣人是裴家后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