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從前沒少拍他馬屁。
現下也不例外。
「李兄,不對,瞧我這嘴,該叫李大人。」
「您這招,當真是高明,既得美人,又叫舊人對您戀戀不忘,不愧是我們男人中的典范。」
「不過,錦嬈要是知道了,會不會……」
「不會。」
李銘沅幾乎是脫口而出。
馬上,另一人接話:
「楊兄很多事你不知。」
「錦嬈是孤女,當年若不是咱們李大人娶她,在縣里還不知道要被人欺負成什么樣。」
「所以啊,知道了又如何,別說是讓等三年,就是五年、十年,她也得乖乖地等。」
「李大人,我說得對嗎?」
李銘沅揚眉一笑。
他說得沒錯。
錦嬈離不開他。
當年她孤身一人住在鎮子上,夜遇劫匪,若不是他相救,早就失去清白。
也是因沒有父母教養的原因。
錦嬈的性子在他看來太過于野蠻。
如今要進京做官,若為正房,怕遭人笑話。
可梁婧蓉不同,表舅家里出事前是做生意的,有富余的銀子請先生教她琴棋書畫,為人溫婉嬌柔,便是在床上也恰似一汪春水惹人憐……
所以才出此下策,騙她梁婧蓉患病活不過三年,收下放妻書。
這三年就當是磨磨錦嬈的性子。
等時間一到,再接她進府做貴妾。
吃穿用度不短缺她就是了。
——
馬車行至金陵。
梁婧蓉要賞夕陽。
可連日陰雨,李銘沅就耐著性子陪她住上幾日。
恰在停留的第六日,驛站來信。
是李銘沅特意囑咐,幫忙看著錦嬈的鄰居。
「是姐姐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