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啊!血!好多血!」
「阿云!你瘋了!夏以云!誰允許你自殺了!你又在自導自演什么!夏以云!」
我聽得不太清楚。
裴律。
生生世世,我們都別再見面了。
6
我沒想到還有睜開眼的機會。
醫生說,我足足睡了一個月。
裴律送我到醫院后,又是獻血,又是守著我不肯走。
終于在第五天,撐不住暈了過去。
我沒等太久,裴律就得了消息匆匆趕過來。
他瘦了,狀態算不上好。
甚至有些狼狽。
「夏以云,為什么要這么做?那次跳樓是,割腕也是,到底為什么?」
我張了張嘴。
卻因為系統法則,說不出話。
于是話到嘴邊,我只是輕笑著開口「就是想死了而已。」
不是的。
我想離開他,離開這個世界,我想回家啊。
裴律卻紅了眼眶,緊緊握著我的手。
「不可以,我不允許!夏以云你要丟下我一個人嗎?你忘記曾經答應陪我一輩子的諾言了嗎?你怎么能說謊?」
我勉強笑笑,抽回了手。
「我也說了,你要是出軌了,我會毫不猶疑的離開。」
裴律瞬間僵在原地。
顫抖著嘴唇,好半天也沒說出話。
我不再跟他說話,不再看他也不再理會他。
病房內尖銳的東西都被收走,連窗戶也被按上防盜窗。
我只能借著小小縫隙,看著窗外越下越大的雪。
【系統,我媽媽在做什么?】
【在院子里鏟雪,宿主父親說要給你堆個最漂亮的雪人,宿主,要通話嗎?】
我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