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握著手里的離婚證,微微勾起唇角。
分居一年,即可起訴離婚,我還要多謝顧珩之的成全了。
女兒握著我的手,笑的開心。
“顧晏叔叔什么時候再來看我們呀?我想他了。”
我笑著捏捏她的小臉兒。
“這次我們會去找他,好不好?”
剛下飛機,我就看到手機里99+的消息。
“沈晚星,你什么意思?為什么我收到離婚證了?”
“你怎么有當年天文塔上的錄音?”
……
“我們好好聊聊行嗎?”
我嗤笑一聲,關掉了手機。
九年婚姻,他第一次用平等語氣和我說話,竟然是在這個時候。
當我坐在股東大會時,才正式見到顧珩之。
他瘦了不少,眼下的青黑證明他最近沒有怎么休息。
他的位置被調的有些遠,顯然已經被踢出權力中心。
坐在主位的顧晏沖我點點頭,不自覺的笑彎了眼。
股東大會是投票選擇最新的顧氏總裁。
曾經顧珩之靠著51的股份和絕大部分股東的支持穩穩上位。
可現在,他聲名狼藉,股份也被我分走了20,只能飲恨西北了。
股東大會結束,顧珩之將我拉到一個空的會議室。
他死死盯著我,再也沒了曾經的高高在上。
“沈晚星,你就這么恨我?值得你花這么久的時間,布這么大的局?”
我笑著搖頭。
“我不恨你,現在的你和喪家之犬也沒什么區別。”
“你會被顧晏一點點架空,看著你最討厭的私生子坐上你的位置。”
“我當然不恨你了,我只覺得高興。”
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。
“為什么?我說過我只愛你的。”
“我和皓月只有那一次,我是被陷害了。”
我看著他的眼睛,說出了令他意想不到的一句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