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,他遞過一杯芒果熱茶,冷峻的眉眼里是說不出的溫柔。
“先暖和一會吧。”
那是我回沈家以來,唯一一次感受到溫暖。
直到沈家的別墅亮起,他將外套披在我身上。
“外面風大。”
純手工的羊毛大衣還帶著他的體溫,將我所有的寒冷和委屈都包裹,暖的我幾乎落淚。
當我披著他的衣服回到家,沈皓月的眼淚簌簌滑落。
我爸不由分說的罰跪,我媽將衣服撕得粉碎,才哄得沈皓月重開笑顏。
她居高臨下的看著我。
“你以為仗著和我有幾分相似,就能勾引珩之了嗎?”
“你永遠是個賤貨,不配和我爭。”
我看著手臂上過敏的紅疹,慘然一笑。
就那么一點點暖,也是偷來的。
現在,是時候還了。等他們回家,已經凌晨三點。
女兒蜷縮在我懷里,被我包裹得嚴實。
顧珩之看見我們,眉心微蹙。
“怎么不回家?你身體受得了,歲歲受得了嗎?”
我平靜的看著他。
“打不到車,你不是知道嗎?”
沈皓月聞言眼眶微紅。
“姐都怪我,你一向不喜歡我,我以為你不會來呢。”
“上次你砸了我的蛋糕,我……”
顧珩之有些心疼的眼神冷硬下來。
“大好的日子,誰知道你是不是來找皓月的晦氣。”
“你還帶著歲歲,有沒有一點當媽的責任心。”
我氣的渾身發抖,上一次明明是沈皓月把我推倒在蛋糕里,卻裝的這么無辜。
爭吵聲把歲歲驚醒,她眨著惺忪的眼睛。
“媽媽,我困了。”
我強壓下怒意,緩和了聲音。
“媽媽這就帶你回家。”
我正想打開副駕,卻被顧珩之攔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