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片里,我閑情愜意地澆著花,旁邊的小桌上還放著一杯冰鎮(zhèn)檸檬水和一盤紅彤彤的西瓜。
照片發(fā)出去后,我才慢悠悠地在群里打字:
“所有人
什么離家出走?什么要水?我回我媽家這邊處理點(diǎn)急事,這邊有水有電。”
“王姐
你說水還回來了?奇怪,我出門前不是讓瓊大舫留著自己用嗎?”
“難不成他送給你了?那送出去的水,怎么還有要回去的道理,瓊大舫
老公快把水還回去,咱丟不起這人!做人得大方,可不能這么小氣!”
“瓊大舫
老公,我昨天不是跟你說停水停電太難受,提議帶小杰一起來我媽這邊住兩天嗎?你硬是說回娘家丟人,可惜了我媽準(zhǔn)備的冰鎮(zhèn)大西瓜,只能我獨(dú)自享受了。”
信息一發(fā)出去,群里瞬間安靜了。
剛才還附和鄰里幫襯的鄰居們,此刻都噤了聲。
風(fēng)向,悄無聲息地轉(zhuǎn)了,瓊大舫老好人的形象,第一次,出現(xiàn)了細(xì)微的裂痕。
我媽叉起一塊西瓜遞到我嘴邊:“跟誰置氣呢?臉繃得那么緊。”
我咬了一口,清甜的汁水瞬間澆滅火氣。
長長地舒了一口氣,臉上露出了重生以來第一個真心的笑容。
“沒事,媽,就是清理了一些垃圾。”
我頓了頓,“這才剛開始,好戲,還在后頭呢。”
我要親手把好人面具,從他們臉上,一寸寸地撕下來!
我在我媽家住了好幾天,順帶找了份工作。
經(jīng)歷上一世,我才明白,有經(jīng)濟(jì)權(quán)才有話語權(quán)。
這些年每次我提出要出去找工作,瓊大舫就以孩子為由阻攔我,一個月給兩千的生活費(fèi),還嫌棄伙食差。
過年時,還質(zhì)問我為什么沒存下錢。
家里來水來電后,我才慢悠悠回去。
一進(jìn)門,兒子小杰就舉起拳頭打我,尖叫:“壞媽媽,壞媽媽!滾出去,滾出去!我沒有這樣的媽媽!”
婆婆在后面鼓氣,“小杰使勁兒!這種沒心肝的媽,丟下自己親兒子不管,害得我這把老骨頭還得伺候你們爺倆,該打!”
這一世婆婆提前來家里了。
兒子小杰小學(xué)六年級了,雖然只到我腰部,但打起人來力氣不小。
我被打得心煩,攥住他的手腕,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到他臉上:“滾一邊去,這房子是我媽的,不想住就滾。”
兒子小杰被打蒙,難以置信地瞪著我,隨即躺在地上哭嚎起來:“啊啊啊啊!壞媽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