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從班級群里面找到所有同學的信息,找出紀雪的身份證號,又把我的名字換了兩個同音的字,把尹嘉禾換成了尹佳荷,又把我的證件照p了一下。
紀雪之所以選擇用我的身份證,就是因為她和我長得很像,她又刻意學我的穿搭,買我買過的衣服,剪我同樣的發型。有時候同學從背影看,都分不出我們兩個。
我把照片上我的標志性淚痣p掉了,又把五官p得有點像紀雪,這樣任誰看,可以說是我,也可以說是她。
把所有信息都給辦證的發過去,告訴他加急,明天就要,加錢加急。
在付了三倍金額后,我在第二天上午拿到了我新出爐的身份證。
昨晚紀雪沒有回來,應該和她剛見面的富二代男友一見傾心,共度良宵了吧。
我按照平時的習慣,沒有課的時候就去泡圖書館,裝證件的卡包放在寢室的抽屜里,沒有鎖。
當天晚上,我和一同去圖書館的室友們回寢室后,發現卡包里面的身份證不見了。
看來紀雪也不是個心細的人,甚至沒有仔細看過她偷出去的身份證,不僅是她的證件號碼,甚至不是我的名字。
2
后面的兩個月,我和同寢的姚珊珊整天形影不離,一起上課,一起吃食堂,一起泡圖書館,一起回寢室。并且多次不經意地給同學們表示,父母很傳統,讓我畢業后必須回家鄉,所以我不會在大學的時候談戀愛。
紀雪依舊夜不歸宿,上課也時常缺席,日常讓寢室的同學幫她簽到,被我拒絕過幾次后,她用一支阿瑪尼的口紅收買的同寢的寧月幫她蒙混過關。
直到有一天,紀雪突然回寢室住了,每天也正常上課,我心中一動,向老師請了一個星期的長假回家,因為我媽媽要做手術。
上輩子媽媽也在這時候做了個小手術,但是他們怕我擔心,并沒有告訴我,這一世我不想在學校面對孫學名的胡攪蠻纏,直接回家陪媽媽。
回到家的第三天,姚珊珊突然給我打電話:
“小禾你快回來呀,有一個男人跑到學校來,滿校園到處打聽你,說是你老公。”
我精神一振,終于來了。
“什么老公?我連男朋友都沒有,我這幾個月一直和你形影不離的,我有沒有男人你難道不知道?”
“我當然知道,但是他現在到處抹黑你,說你給他戴綠帽子,是個出軌的蕩婦,什么難聽的話都說出來了。”
珊珊的語氣里滿是擔憂。
我聽出她的關心,心中一暖。
大學能同寢也是緣分,能遇到可以交心的朋友總是開心的事情。
“確定找的就是我嗎?學校里面上萬人,萬一是同名同姓的人呢?”
我在電話這頭不經意提醒。
“說的也是,我去墻上問問,看有沒有人知道他說的那個女人,全名叫什么,順便幫你澄清一下。”
掛了電話,我也打開表白墻,上面正因為這事吵得不可開交。
“學校驚現渣女,可憐的哥們被騙錢又騙色。”
帖子里面把我的信息寫得很詳細,我的年級,專業,班級,姓名。寫帖子的人應該是個男人,他在描寫我對孫學名的欺騙與背叛的時候,義憤填膺地仿佛感同身受,讓看的人深受感染,紛紛跟著他來辱罵我這個渣女。
“現在的女人,都當婊子了,還又當又立。”
“還女學生呢,大學沒畢業就和人結婚的能是什么好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