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許婉沁已經手一用力,帶著蕭聿風倒在榻上。
她想吻他,卻被他避開。
糾纏間,已是箭在弦上,男人竟撤身下去了。
而后,只落下一句“好生歇息”,轉眼便不見了蹤影。
許婉沁愣愣的看著床幃,許久才回過神來,狠狠砸了下床板。
這蕭聿風將她擄回來,一副癡迷又體貼的樣子,卻從沒碰過她。
她也不是想讓他碰,只是,他之前竟還從她床上去了莊雪兒屋里。
如今她渾身解數都使盡了,他竟還能抽身離去,真是傷她臉面!
棠梨聽了動靜,匆匆進來,看著許婉沁的臉色,小聲怒道:“公主,這武安侯竟這般不知好歹……”
這武安侯不是什么沒腦子的情種,無法為公主所用。
公主走不了,只能困在這里當個名頭上的侯夫人,和些后宅女人斗,她替公主委屈。
許婉沁深吸一口氣,冷眼看向她:“你出去,管好院里人的口舌。”
……
蕭聿風已不知不覺走到了沁娘住過的偏房。
洞房的布置還沒拆,依舊紅得刺眼。
不知出于什么原因,在那女人替林婉妗受過后,他又將她移回了偏房。
更不知為何,這么些年,他到沁娘的床上才睡得安穩。
蕭聿風躺在榻上,想,許是她在自己生辰煮的那碗長壽面,有他娘做的滋味。
喝了酒、吃了面,他便稀里糊涂地讓她上了自己的榻。
年少時,蕭聿風參加鄭國宮宴,對許婉沁一見傾心,惦念多年。
可真強取豪奪了回來,卻懶得知其滋味。
那沁娘分明是因為像許婉沁,他才喚她沁娘,將她留在了身邊。
一個卑微的舞姬,成了他的女人,他如此抬舉她,竟敢與人私通,說走就走。
蕭聿風已經許久未如此氣悶過。
他閉上眼,身體的燥意漸漸平息,剿匪五日的疲憊席卷而來,很快便沉沉睡去。
混混沌沌的眼前,一個女人被士兵模樣的人擒著手,往營帳里拖。
她衣衫半掛,露出雪白的肌膚,拼命掙扎,卻是徒勞。
蕭聿風的軍隊里嚴令禁止逼良為娼,他下意識地上前喝止,卻怎么也發不出聲音。
那女人似有察覺地抬起臉來。
白皙漂亮的小臉有細小的傷痕,眼尾發紅,可憐兮兮的,只會平添男人的凌虐欲。
竟是沁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