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只看到他毫不猶豫地抽出劍,向她走來。
眼見冰冷的劍風刮面而來,沁娘閉了雙眼,眼淚涌出。
此時,門外一聲卻響起一聲:“侯爺且慢!”
竟是林婉妗推門而入。
她一把將擋路的棠梨踢開,就笑著道:“侯爺,沁娘到底當了您三年的枕邊人,況且,巫蠱一事傳到皇帝陛下耳朵里,總歸是不好的……”
蕭聿風聞言,低眸看了似乎被嚇傻了的沁娘一眼。
終于還是收了劍,吩咐道:“將這奴婢押到祠堂外跪三天,為婉沁祈禱!”
“對了,等她跪完,把她從偏房挪走!”
沒了脖子上的劍,沁娘頓時癱倒在地。
除去劫后余生的虛脫之外,她還感覺到心口一種真切的痛。
但她不愿再去想,只顫抖著、重重地磕下頭:“奴婢謝侯爺不殺之恩。”
沁娘被壓著離開時,下意識地往蕭聿風那兒看了一眼,他沒看自己,只一心一意地抱著許婉沁。
她收回視線,垂下頭,被人押到了祠堂外。
沁娘就這么跪了三日。
還有一日,夜里下了暴雨,她歪倒在地,又掙扎著撐起來。
本以為自己堅持不下去了,可渾噩著,竟也熬了過去。
好容易捱到三日后,沁娘一瘸一拐地到偏房去整理東西。
到了地方一看,她的東西已經全丟在了門口。
沁娘緩緩彎身撿起。
衣物已經濕了,但里面裹著的牌位還在,她稍稍安下心。
之后,她便離開了主院,依著安排住進了下人房。
然而,沁娘剛睡下的第一日,半夜就被一盆冷水澆頭而下。
一片黑沉的室內,沁娘看不清眼前,只聽見有人在嬉笑。
“喲,這不是侯爺跟前的紅人嘛,怎么住到這里來了?”
“她進了咱們這地方,可跟進了皇宮里的冷宮沒區別,往后啊,侯爺只會當沒這個人,叫她自生自滅了!”
第二日,沁娘沒去找是誰潑的自己,只是默默去洗晾被褥。
同院的婆子看著她蒼白的臉,嘆了口氣:“沁娘啊,我們底下的人要死太簡單了,想活著,真得自己找到癥結,想法子解決了。”
沁娘回過神,看向那婆婆,眼中忽地有了些光彩。
當晚,沁娘就帶著自己做的鄭國小吃去了許婉沁的院子。
許婉沁沒攔著她,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。
沁娘也沉默著,只是默默跪伏在她身前。